方從哲指了指他,“我看你啊,是走火入魔了。”

亓詩教愣了一下,拱手道:“恩師在位,門生不敢有非分之想。”

“忍不了,又能如何呢?”

亓詩教嘲笑一聲,“那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三十九年時,他們是如何對待我們的?”

對他而言,這是太貴重的學習機遇了。這一個時候學到的東西,絕對比當年在國子監苦讀一年還要多。因為,他遲早也是要入閣的,也是要和皇上打交道的。以是,能提早把握皇上的愛好,對他而言,是非常首要的。

亓詩教固執地搖了點頭,“要怪,也不能怪我,都是顧憲成阿誰老不死的,說甚麼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體貼。你致仕就致仕,教書就教書,一介白身,有甚麼資格參與國政?又有甚麼資格妄加批評?這還不算,恰好葉向高阿誰老東西,也和他坑瀣一氣,架空打壓我們浙齊同僚。這口氣,恩師你忍得下,我可忍不了!”

之前還老氣沉沉的方從哲,此時卻彷彿一下子年青了十歲一樣,緊攥著拳頭大聲道:“撫順奪返來了,建奴被打退了,遼東冇有亂起來!”

等亓詩教坐下了,方從哲才悠悠開口道:“這內閣吧,實在就像是個火爐。坐在上麵,彆人看到的都是你紅光滿麵,可隻要本身才曉得,屁股底下有多麼的的燙。葉閣老當年,為國為民勞心吃力,為調劑衝突穩定大局吃力了心機,可最後卻落得個兩麵不奉迎的了局,不得不請辭歸鄉。為師我在入閣之前,因秉公切諫,不懼閹宦,朝野高低無一人不獎飾。但是這纔不太短短數年,我便成為了一個該死不死的昏老頭子。以是說,這內閣,走出去不輕易,但想要安然無恙的再走歸去,倒是更難。一個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名聲儘毀。以是,可言啊,這內閣裡的酸甜苦辣,你真想好了要嘗一嘗嗎?”

亓詩教趁熱打鐵道:“門生覺得,李維翰已分歧適持續留任。遼東巡撫一職,恩師有何籌算?”

亓詩教冷哼一聲,“還不都是那些東林餘孽煽風燃燒,辟謠肇事。恩師,不必理睬他們,是非曲直,不是他們靠著一張嘴就能竄改的!”

方從哲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有甚麼籌算?”

亓詩教抬高了聲音道:“恩師覺得,孟泰如何?”

亓詩教張了張嘴,還是冇有再說話,拱拱手剛要分開,門外卻俄然闖出去一個滿臉鎮靜的書吏,“首輔大人,好動靜,遼東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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