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剛纔的話題上,他有點無可何如的聳了聳肩。”我們又得逃了,是嗎?”
“閻直?”盧坦也聽到了那穿透耳麥的聲音,廖海那邊非常喧鬨,槍聲人聲混戰作一團,他在那種環境下的嗓門也主動放大了,“他媽的,還活著就從速給老子過來!”
“閻直、閻直!”
“那你現在?”
他們舉起的槍又放下。固然第一時候湧上心頭的是給火伴報仇的打動,但現在的環境不答應過量華侈槍彈,能躲則躲減少正麵牴觸,趁喪屍們冇重視到這邊,盧坦和閻直踩著公路旁的鋼架繞了疇昔,踩著高速路中間到處可見的龐大熒光告白牌,來到了歇息站超市的房頂上。
盧坦的臉一下子就白得跟石灰一樣。
幾小我影在空位上漫無目標的閒逛著,或者三兩個分食著一具爬滿蛆蟲的屍身,把腐臭腫脹的肉塊往嘴裡塞,扯出血淋淋的內臟就堆放在一邊。閻直隻看了一眼就決定繞著走了。
這一段路可貴暢達,除了一個在樓梯上盤桓的喪屍發明瞭他們,衝過來之前就被盧坦開槍打死,朝後栽倒腦漿流了一地。他冇出處的記念起了在路上的日子,固然當時一樣蒼茫,冇有先進的兵器和可做隱蔽的房屋,每天都差點死去,每天都險險活著。
“廖隊。”
“這邊兒!”廖海頓了一頓,聲音幾近被爆炸聲淹冇了,閻直忍不住離耳機遠了點,對方在奔馳中粗重的喘氣,“我們剛上高架橋就他媽被包抄了!操……這玩意兒!你如果來了就從涵洞上麵繞到歇息站背後,從阿誰土坡高低來……快頂不住了!”
本來天空有了放晴的跡象。
閻直撿起陷在泥裡的耳麥在手上磕了兩下,戴到耳朵上的時候聽到由恍惚到清楚的電流跳動聲,它們由一些踏實而不好掌控的電子顆粒逐步拚整合完整的聲線,閻直試著說了句,“廖隊……我還活著。”
“嗯。”盧坦摸著下巴上短短的一點胡茬,“詳細的還得見機行事,都做好籌辦吧,儲存體力儘量彆受甚麼傷。”
對方底子冇不足地答覆,當務之急不是殺死喪屍而是讓盧坦能夠呼吸,他隻停了兩秒鐘,猛地衝疇昔生生把阿誰喪屍從水裡拔了出來,連帶著被掐著脖子的盧坦一起;他嗆了好幾口水,咳得鼻涕眼淚一大把,而站起來爬起來第一眼就看到閻直落了水,水麵翻滾了幾下就浮起一片殷殷的血紅。
閻直點點頭,兩人清算了一下身上的設備,趁便沿路撿了幾個先烈遺落的槍,朝廖海他們地點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