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抓起鬱謹衣袖當作了帕子揉,喃喃自語:“兩個長相一樣的人,最合適做甚麼惡事呢?”

能把不負任務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這丫頭臉皮越來越厚了。

這個動機突然生出,如北風中的火苗,脆弱又貴重。

會是甚麼局呢?

那團迷霧好似有陽光灑出去,彷彿再多一些光亮就能被遣散。

少年狹長的眼尾揚起,透著絲絲含笑:“這是我的功績吧,是不是該有甚麼誇獎?”

“阿似……”鬱謹終究忍不住開口,“你再揉下去,我的袖子就破了……”

好一會兒,二人分開,伴跟著吱吱呀呀的車軸轉動聲,是他們短促的呼吸。

鬱謹順口道:“當然是能夠互當替人啊。”

但薑似不到萬不得已不籌算這麼做。

他用力把少女拉過來,唇齒交纏,熱烈如火。

本來是問這個。

薑似清算了一下微亂的衣衫,規複了若無其事。

薑似悄悄打量著他。

薑似想得腦袋模糊作痛,心神不屬上了馬車,坐在鬱謹身邊。

少年的五官日漸淩厲,唇下生出淡淡的茸毛,當閉上眼睛時又有種孩子般的柔嫩與傻氣。

鬱謹愣了一下,一雙黑亮的眸子望著她,無辜又無措。

薑似俄然想到了長興侯世子曹興昱。

想通了宿世薑依落入的騙局,薑似淡定了很多。

如許一來,長姐就坐實了私通的罪名,落得被休回孃家的成果。

麵前的人越來越像她影象裡的模樣。

對看曹興昱被砍頭,薑似毫無興趣。

薑似如醍醐灌頂,想通了長姐宿世落入了甚麼樣的騙局中。固然冇法考證宿世的事,但她信賴這個猜想八九不離十。

薑似定了定神,安靜下來,遊移道:“你方纔說互當替人……”

鬱謹看她神遊天外的模樣,想了想,決定由她去。

薑似眼角莫名發酸,心口漲得滿滿的。

沉著,越是勝利在望的時候越要沉著,急於求成乃兵家大忌……

薑似隻覺一顆心浸在了寒冬臘月的冰水裡。

鬱謹驀地翻開車窗簾,用力吸了幾口冷冽的氛圍。

“你方纔親我了。”

鬱謹抵著薑似稠密鴉黑的發,歎口氣:“好了,不要你賣力還不可麼,彆哭了。”

“那就更好了啊,一小我做了惡事,而另一小我在阿誰時候段與彆人在一起,因為在外人眼裡隻要一人的存在,另一小我就能給做惡事的人製造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啊……”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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