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簾子鑽進車廂,薑似悄悄鄙夷了一下本身。

薑似腦海中突然閃現出燕春班的頭牌鶯鶯的模樣。

他莫非會把一個大男人扛進小樹林?

龍旦腳下一滑,不成思議道:“主子,您逛花船,薑女人冇說甚麼?”

冇等他解釋,薑似便點了點頭:“呃。”

他見過薑女人女扮男裝,瞧著和薑二公子挺像的,可不是今晚這個模樣。

雇來的馬車就停靠在不起眼的角落裡,阿飛等得有些心急了,見到薑似與老秦一前一後走過來,倉猝迎了上去。

他抱著薑似從樹上跳了下去,落地無聲。

後腰處抵著的一柄冰冷匕首微微一動。

龍旦立即眉開眼笑應下來。

鬱謹俄然感覺方纔不送薑似的行動傻透了,不曉得的還覺得他樂意逛花船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去下一個畫舫吧。”

對鬱七,這點體味她還是有的,方纔不過是怕他詰問個不斷,小小反擊一下罷了。

薑似走疇昔,對老秦點頭:“我們走。”

“女人,您總算出來了!”

他阿誰模樣,頭牌花魁定然樂意相陪。

大紅的長裙,鬆垮的髮髻,白淨的胸脯,另有塗著蔻丹的一雙赤足……

當然,真到了以命相搏的時候,他自傲不會比龍旦差,大不了以命換命。

剛剛纔靠近了些,他還是表示好點吧。

他伸手把樹葉摘了下來。

見她果斷,鬱謹隻得作罷。

龍旦與老秦就守在不遠處。

薑似低頭清算著衣衫與微亂的發。

鬱謹自發乾了好事,訕訕往林子外走。

“歸去擦些活血的藥酒。”見老秦一臉自責,薑似欣喜道,“他的部屬本就是千裡挑一的,你不落下風已經很好了。”

“主子,您還是去送薑女人吧。那些花船夜夜迎客,早一天晚一天又跑不了,甚麼時候不能查呀。”

“滾。”

千萬冇想到啊,主子竟然還好這一口!

眼看著人都走遠了,鬱謹還立在原地不動。

“您想啊,您如果發明薑女人逛小倌館,是甚麼表情?”

“不是,我真的該走了。”

龍旦湊上來:“主子,您和那位公子冇……冇如何樣吧?”

換到年青的時候,他能與對方打個平局,而現在到底是體力跟不上了。

“看人莫非隻看臉?蠢!”鬱謹敲了一下龍旦的頭,大步往前走去。

阿似發覺老秦走路有些非常,問道:“老秦,如何了?”

“如果不活力,那就是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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