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旦渾身出現了雞皮疙瘩,暗道一聲好險。
鬱謹俄然感覺方纔不送薑似的行動傻透了,不曉得的還覺得他樂意逛花船呢。
他阿誰模樣,頭牌花魁定然樂意相陪。
糟了,隻顧著驚奇阿似為何會來逛花船了。
他見過薑女人女扮男裝,瞧著和薑二公子挺像的,可不是今晚這個模樣。
“看人莫非隻看臉?蠢!”鬱謹敲了一下龍旦的頭,大步往前走去。
“如果不活力,那就是不上心。”
薑似腦海中突然閃現出燕春班的頭牌鶯鶯的模樣。
雇來的馬車就停靠在不起眼的角落裡,阿飛等得有些心急了,見到薑似與老秦一前一後走過來,倉猝迎了上去。
冇等他解釋,薑似便點了點頭:“呃。”
阿似發覺老秦走路有些非常,問道:“老秦,如何了?”
鬱謹不吭聲,抓著薑似的手就走,被她擺脫:“真的不必送,有老秦和阿飛,用不了多長時候就歸去了,你跟著反倒惹眼。”
他抱著薑似從樹上跳了下去,落地無聲。
他莫非會把一個大男人扛進小樹林?
龍旦立即眉開眼笑應下來。
不曉得他又上了哪一艘畫舫呢?
當然,真到了以命相搏的時候,他自傲不會比龍旦差,大不了以命換命。
“不是你想的那樣,去下一個畫舫吧。”
剛剛纔靠近了些,他還是表示好點吧。
龍旦湊上來:“主子,您和那位公子冇……冇如何樣吧?”
鬱謹猜疑打量他一眼。
不管是嬉皮笑容的龍旦還是沉默寡言的冷影,在疆場上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真正爬過死人堆。
鬱謹深覺得然點了點頭。
彎月越爬越高,地上好似鋪了一層薄薄的霜。
甄世成那老頭太會忽悠,弄得他都忘了一開端來刑部的初誌了。
龍旦腳下一滑,不成思議道:“主子,您逛花船,薑女人冇說甚麼?”
鬱謹驚奇看龍旦一眼:“你冇看出來那是薑女人?”
“有個案子要查……”
“滾。”
換到年青的時候,他能與對方打個平局,而現在到底是體力跟不上了。
龍旦忙跟上去,亦步亦趨跟著主子往金水河邊走,眼尖從鬱謹發間發明一片樹葉子。
鬱謹在一旁看著,伸手替她摘下一片樹葉子,又摘下一片樹葉子……
大紅的長裙,鬆垮的髮髻,白淨的胸脯,另有塗著蔻丹的一雙赤足……
出了小樹林,光芒驀地亮起來,從金水河上傳來的歡聲笑語更加清楚,連氛圍都裹著淡淡的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