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是個不長腦筋的,還好人會有好報呢,薑湛都落水這麼久了,現在屍首恐怕都泡腫了。
“二嬸很想我二哥出事?”薑似俏臉一沉,淡淡問道。
薑湛愣了愣神,墮入回想中。
薑似眸光一轉看向肖氏,嘲笑道:“我二哥還冇有動靜傳來呢,二嬸就攛掇祖母要我換衣裳,不知安的甚麼心?倘若昨夜是大哥落水,二嬸今早看到我穿一身素衣,莫非不感覺倒黴?”
獨一的兄長冇了,今後孃家少了一個大依托,她倒要看看這丫頭還如何對勁。
四女人不肯信賴二公子出事的究竟,甘心頂撞老夫人也不去換衣裳,彷彿如許就會冇事了。
肖氏嘲笑一聲,不再言語。
她現在不與一個小丫頭費口舌,統統等有了二孫子的動靜再說。
郭氏冷眼旁觀,冷靜歎了口氣。
肖氏一聽薑似竟然拿大兒子舉例,氣得神采發白:“四女人,你說的這是甚麼話?另有冇有把我這個嬸子放在眼裡?”
薑似暴露猜疑的神采。
薑湛求救看向鬱謹。
馮老夫人被問得一愣。
“呃。”薑似蹦出一個字來。
薑湛此時已經醒了,宿醉讓他頭疼欲裂,看清麵前的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餘七哥如何會呈現了?我必然還冇醒。”
一旁的三太太郭氏忍不住打圓場道:“二嫂,你就少說兩句吧。二公子出了事,四女人也是內心難受。”
府中高低彷彿都忘了,哪怕是宿世,她向來都不是那種和順可兒的女人啊。
這丫頭氣死人的確不償命!
肖氏一窒,悄悄咬碎銀牙。
馮老夫人懶得再與薑似說一個字,雙目微闔,一顆顆轉動著佛珠。
先前瞧著隔壁永昌伯世子對薑似非常靠近,馮老夫人重新核閱了這個孫女在心中的分量,厥後多次表示薑似常與永昌伯府大女人走動。
她之前從冇把薑似看在眼裡,可不知從何時起每當與這丫頭對上總會虧損,這口氣實在難以嚥下。
薑似理了理衣裳,不急不緩道:“我不換。”
嗯,薑湛說夢話還真是個長處呢。
薑湛悄悄捶了捶頭。
“倘若你二哥出了事――”
這不是指桑罵槐嗎?小蹄子實在可愛!
“我今早來給祖母存候,換上這條石榴裙就感覺表情愉悅,彷彿會有功德產生。我信賴這是個好兆頭,以是不會把裙子換了的。”薑似語氣果斷,對著馮老夫人屈膝,“祖母,請您莫要難堪孫女。”
肖氏瞧著薑似大受打擊的模樣隻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