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芃靠到椅背上，打量著他道：“王爺身為靖帝獨子，正兒八經天家血脈，又手握大權，這讓本宮如何放心得下？”
叫著她的名字，有著她的脾氣，還要著和她一樣的位置。
“你想太多了，”秦芃抬起茶杯，想了想，感覺秦書淮現在來找李淑，必定是為了攝政王一事。她抿了口茶，抬眼道：“前次我同你說，讓你冊封我為鎮國長公主一事，你可還記得？”
“嗯。”秦芃應了聲。燭火下, 秦芃的麵龐娟秀, 膚色白淨, 那平平的模樣，讓衛衍心中突然一緊。
秦書淮聽著秦芃的話，抬眼看向她：“你對我不敢殺你，彷彿非常有信心。”
李淑固然傻，但也在宮中沉浸多年，聽了秦書淮的話，也明白了秦書淮的意義，她將目光落到秦芃身上，乞助道：“芃兒你看……”
他忽地想起來，這個女人已經守著阿誰牌位，守了十年了。
“對，”衛衍點頭道：“文淵閣大學士，清流魁首。他之前也是官宦後輩，父親任禦史中丞，因直言不諱，為靖帝當庭斬殺。以是他對靖帝一脈一向恨之入骨。為人很有才氣，在官方名譽很高，先帝很看重他，多次任科舉主審官，弟子遍及朝野。”
秦芃的話都說到點子上，他的確不能動她，也的確是顧忌衛家。如果是旁人聽了秦芃的話，怕是會被激憤魚死網破，可秦書淮不是如許的人。
李淑被秦芃嚇住，她從未見過女兒眼中那樣嚇人的目光。並不是凶惡，就說不上來的一種壓迫感，讓她忍不住禁了聲。
他出去後朝著兩人施禮，秦芃也很給麵子的回了禮。而後李淑便戰戰兢兢號召著秦書淮坐下，秦書淮坐定後，昂首看了一眼秦芃，倒是同李淑道：“臣本日來，是同太後籌議一下陛下即位後的事件，公主在此怕是不太合適。”
秦書淮不說話了，他抬眼看了秦芃一眼，目光安靜道：“臣大膽，敢問公主感覺，本王如何？”
說完後，她沉默下來，對這類天生性彆輕視的，她彷彿真的還冇多大抵例。
“既然要上朝，天然要有個名頭，”秦芃似笑非笑：“淮安王感覺，鎮國長公主這個封號，本宮當得不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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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夠了。”秦芃點點頭：“記得就好，他此番前來必定是為了這件事，你也彆慌，來便來了，也冇甚麼好怕的。你就遵循我說的做，實在不可，你不說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