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意悶悶嬌女深困[第2頁/共4頁]

彆說女兒家這個年紀,便是男孩子也不過纔讀《大學》,最多《論語》罷了。四書裡《孟子》猶在《論語》以後,以阿霧這等開蒙不久的孩子來講,學論語已是吃力,何倫《孟子》。

崔氏是向來不肯把這類傷人的話奉告阿霧的。

大抵有才者皆傲然。穀玉膚色如玉,麵龐娟秀,風味嫣然,瞧那傲得恰到好處的下巴,氣度比起白素心還要勝上三分。

崔氏去了一回、兩回,此後就不如何喜好出門應酬了,每日裡隻在家閒時繡花裁衣,照顧後代,也算得意其樂。

“你瞧本日我甚麼也冇籌辦,要出門也來不及了,下次娘再帶你去好不好?”崔氏幾近是低聲下氣在求阿霧了。

如此過得幾日,阿霧在統統功課上都顯得平平,不過也算平中有升,此後緩緩進益也不讓人驚奇。再看榮五,則較著於學問二字上超卓很多,但女紅上則比不上榮四,也算春蘭秋菊,各擅其長了。

這幅模樣,就是那些極度想忽視她的人,也忍不住一嚮往她身上瞧。隻覺她娉婷而立,讓人頓悟出“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的意味來,本生又粉妝玉琢,帶著一絲嬰兒肥的麵龐,如何看如何敬愛。

崔氏將阿霧攬在懷裡,卻不知如何向女兒解釋她的難處。這京裡的貴婦最是權勢,越是高貴的貴婦,就越是權勢,崔氏如許的身份如何入得了她們的眼,彆說她,就是大夫人、二夫人出去,也冇幾個能看得上她們落魄國公府的太太的。

阿霧旁然觀之,十二歲的榮四一堂課上也聽得雲裡霧裡,有些吃力,竭力聽了會兒就走了神兒,唯有榮五倒是真在聽。

一手指法看得人目炫狼籍好生佩服。阿霧也是喜琴的,宿世也保藏了很多古譜,她身子略微好些時,也喜操琴以抒心境,病痛時則聽琴聆曲,以用心而安。隻是她身子不好,這操琴一技也不善於,但聆聽批評實在稱得上大師。

教琴的夫子傳聞是前任樂坊司的教習,姓穀名玉。

平常人家請女先生,所講根基是《女四書》、《女孝經》,因白素心這等心性天然不屑於班大師的“卑弱,女子之公理也”這等論調,本日所講乃是《孟子》,甚為通俗。

下午另有書畫課並女紅課,安排得滿滿鐺鐺,阿霧直歎才女公然是不好做的,想當初她那會兒因著身子不好,才藝都是看她興趣,想學是錦上添花,不學那是她身份貴重。現在卻有些趕鴨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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