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弟,你這是有錢不賺?”
高進眼動手上也握了兩座煤礦,不過都在關牆外,但是煤炭這東西屬於耗損極快的資本,眼下堪堪供應河口堡、古北寨和朔方部所需罷了,更彆提他要順服切儘三部從遊牧轉為定居,那煤爐和蜂窩煤就是起首要推行的事物。
“範兄,我隻需你承諾我一樁前提,其他按著端方辦就是。”
“宮內有寺人,再說那些大員也不過是貪銀子罷了,我們把錢送到位……更何況這朔方呢作為冬衣遠賽過棉衣,朝廷哪有放著好東西不消的事理。”
“當然曉得,那老奴本是遼東李家的家奴,現在倒是鬨出了好大陣容,立了那甚麼後金國,大同張家口那邊的幾家豪商可謂是撈足了好處,我聽聞張家口高低官軍守將都叫他們給打通了。”
這番話說出來後,範秀安畢竟是寂然下來,他冇再提甚麼要高進手中剩下那批朔方呢的事,隻是迷惑地問道,“那高老弟你這訂價固然比那淺顯棉布貴了很多,但是仍比那上等棉布便宜,就不怕惹到那些江南的大布商。”
雖說這些鹽湖不能和後代那些青海的超大鹽湖比擬,但是給範秀安個交代倒是綽綽不足,哪怕這些鹽湖裡,有些並分歧適食用,但是也有其他用處。
“不一樣的,高老弟,現在是萬匹呢料,可今後十萬匹呢,那就是四十萬兩。”
範秀安倉猝問道,他這一年來靠著把持半個陝西的煤炭,身家一躍成為綏德商幫七家之首,可他說穿了一來資格淺,二來這弟子意他也不能拿出來給商幫,以是他想爭阿誰會首之位冇甚麼但願。
“把錢送到位?”
書房裡,聽著範秀安的道賀話語,高進倒是不已為然,他曉得這是杜弘域在投桃報李,想著法兒給他升官,不過他估摸著朝廷一定會承諾,他的年紀資格都是題目,可恰好他立下的那所謂奇功,是不能拉到檯麵上細講的。
這類做法放在範秀安這等販子眼裡,天然是愚不成及,高進自不會主動和範秀安提這事情。
“範兄,你如何胡塗了,我這萬匹呢料,放到市道上能掀起多少水花來,更何況刁麻子他們都是於小處所發賣,便是劉兄那邊,那些呢料也多是那些將門和家道殷實的軍戶采辦,我不過賺個戔戔兩萬兩銀子,又值當個甚麼?”
見高進冇有喜意,範秀安曉得高進自有設法,再說他此來為的是那批毛呢料,以是也就冇說甚麼,便把話題引到了閒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