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聽著範秀安的道賀話語,高進倒是不已為然,他曉得這是杜弘域在投桃報李,想著法兒給他升官,不過他估摸著朝廷一定會承諾,他的年紀資格都是題目,可恰好他立下的那所謂奇功,是不能拉到檯麵上細講的。
“這煮鹽破鈔的煤炭不在少數,範兄想要多少鹽,這煤炭方麵就不能完善了。”
“高老弟但說無妨。”
範秀安麵色潮紅地說道,揚州那邊,那些徽州佬越來越強蠻了,那位會首現在不過還是在那邊苟延殘喘,他們是有鹽引不假,但是從鹽場拿不到鹽,那鹽引又有個屁用。
“好,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來,我們喝酒。”
固然高進的要求有些古怪,可範秀安還是承諾下來,歸正那些鹽是高收支的,又不需求他掏錢,至於要和範永鬥他們撕破臉搶買賣,他但是一點都不怕,眼下他有杜弘域這個延綏總兵做背景,再加上陝西鎮守府的鎮守寺人,他纔不怕範永鬥那幾家。
這類做法放在範秀安這等販子眼裡,天然是愚不成及,高進自不會主動和範秀安提這事情。
“高老弟放心,現在我範記商號彆的冇有,煤炭有的是,你報個數,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高老弟,你這是有錢不賺?”
“我承諾你。”
“遼東建州老奴反叛,範兄可曉得?”
高進冇有坦白,鹽業這塊也是暴利,他一小我吃不下,綏德商幫本就是乾這行的,倒是能拿出來給範秀安做情麵。
“範兄,何必急著走,這朔方呢比來兩年我都冇法許你好處,但是這鹽的事情上,我倒是有端倪了。”
再加上河口堡留下自用,和交給刁麻子他們拿去山陝各地鋪貨的,高進手頭上能留個一半就算不錯了,更彆提劉循走了後,範秀安又扔下他的買賣不管,跑來了河口堡。
“範兄,你該當曉得,現在天下布業儘皆操於江南那些大布商手裡,這些人背後乃是朝中的大員,不管是浙黨還是東林黨,都是他們的人。”
範秀安搖著頭感喟道,那後金國新立,所需求的物質海了去,那範永鬥幾人賺得盆滿缽滿,輪財力也不輸他多少。
“高老弟,你剩下那批朔方呢,能夠全都交給我範記商號來發賣?”
範秀安躊躇了下,終究還是忍不住道,自從嘗過了把持貿易的巨利後,他是毫不肯意等閒放過這把持邊地乃至全部北方的呢料買賣的,哪怕高進拿大頭,他做個代理商也足以賺到龐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