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誠低頭再不言語。
石誠一點頭道:“奉王爺之命,來看看夫人,夫人可醒著?”
阿言答道:“方纔歇著,容我出來通報一聲。”
“我們這巴掌,算是白捱了,就換這麼幾箇舊東西。”阿言抱怨道。
說罷,石誠將手中物件一一交到阿言手上。阿言忙細心擺在案上,彆離是一個青瓷雙耳荷葉卷邊罐子、一張包著玉簾巾單縮絲製成玄色琴囊的琴另有一個通體烏黑的小瓶子。
“蜜斯――”邢嬤嬤拉過張玉若對著銅鏡,笑道:“王爺那不是結婚時身上有傷嘛。太醫說了王爺這傷啊傷了肺腑,皮膚也有灼傷,加上王爺常日也有宿疾,是需求療養幾個月的。蜜斯莫要焦急――”
秦水墨點頭。
阿談笑道:“這麼看來,挨這巴掌倒是值了!”
秦水墨將小黑瓶收在懷中,不知為甚麼看到這小瓶子,秦水墨心中頓時歡暢了幾分。她衝阿談笑道:“如何會白捱了呢?王爺不是說,我們能夠出府去玩嗎?”
隻見石誠“唰”地一下站得筆挺,行個禮道:“夫人切莫胡思亂想,王爺隻是公事繁忙抽不得身,王爺特叫石誠送來這琴和瓶子乃是夫人敬愛之物,能夠聊以解悶。王爺還說倘若實在憋悶,能夠出府去轉轉,隻是――隻是切莫招惹東廂那位。”
“石大人想走嗎?喝杯茶再走吧,這猗蘭軒倒是很少有人來呢。”少女似是扣問,又像在自言自語。
阿言不過也是十幾歲的孩子,頓時跳起來叫道:“當真――?”
邢嬤嬤歎口氣道:“蜜斯,凡事要曉得審時度勢,本日我們已經給了她經驗,我們此時應當向她示個好。您如許一來讓王爺感覺您漂亮,二來將來即便有甚麼也好未雨綢繆,畢竟您纔是這王府的王妃。”
“王妃?我是甚麼王妃?王爺不也是冇在我這――在我這――過夜嘛,有這麼當王妃的嗎?”張玉若眼神恨恨。
邢嬤嬤一邊替張玉若卸妝,一邊語重心長道:“蜜斯,那不過是個傻子,您和她計算甚麼?王爺但是和您拜的六合,再說了王爺不是從未去過那猗蘭軒嗎。您本日實在不該動那麼大氣,她再如何說也是王爺的夫人,總要顧忌王爺的臉麵。”
不知為何,石誠懇中一慌,本想放了東西就走,卻又隻得坐下。目光一瞥之間,那少女彷彿比之前更加清減了,臉上胭脂也蓋不住的慘白神采,隻一雙眼睛卻亮的逼人。目睹少女目光掃來,石誠忙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