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見西門慶說的逼真,又有冬衣拿了,再者隻擔擱一日,也不算甚麼,便紛繁點頭承諾,隻呂方一聲不吭。
看著呂方的身影垂垂消逝,西門慶另有些愣神,也不曉得內心在想些甚麼,相隨的幾個伴當,見他這般,隻道西門慶哥哥,公然是密意重義之人。
笑的劉二叔渾身發涼。
呂方見了推卻不受,道:“哥哥對我已經是天高地厚之恩,如何還敢叫哥哥壞這般的銀子,何況此人蔘也太貴重。”
隨呂方相隨的同親道:“這氣候日寒,我們本就路遠,如果走的遲了,遇見大雪封路,年時如何回籍?”
”嘿嘿!“西門慶莫名的笑了。
西門慶曉得呂方、欒廷玉本身臨時留不住,故此將家中的瑣事儘都交給了玳安、薛永等人,叫他們去打理,他隻陪著欒廷玉、呂方吃酒,玩耍,較量槍棒。
長歎一聲“不是兄弟我一心要走,實在離家太久,相隨的弟兄們都焦急回家,我家中另有老父,尚要我歸去照看。”
呂方看著眼中,內心也實在難受,西門慶捨不得他,他又何曾捨得西門慶?闖蕩江湖至今,西門慶是獨一一個與他交心之人,可何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劉二叔聽了道:“他們乾這一行是其中妙手,還請大郎放心,隻是前些日子他們派人來講,這件事他們金銀是不要的,怕有些買賣要與大郎你做。”
“呂方兄弟,你既然奉我為兄,今後我毫不會叫你重蹈覆轍,你隻要不負我,我決不負你,繁華繁華、高官厚爵但爾所求。
呂方因為要勾攔回籍,起家告彆,西門慶等人都留他再住幾日,呂方道:“小弟是甚麼樣的人物,能得哥哥這般的相待,本應當如同薛大哥普通,奉養哥哥擺佈。”
西門慶正想著,門外劉二叔進門道:“剛纔縣衙裡傳來動靜,沈鐘那廝刺配千裡,放逐滄州活動。”
“如此,便勞煩劉二叔去請那霍家兄弟,沈鐘刺配滄州,定然要過黃河,就叫他們在河中脫手,過後多給謝金銀酬謝。”西門慶淡淡的應了一句,在他的心中,沈鐘那廝已然是個死人,便就是幸運逃脫的性命,對他也再無威脅。
西門慶聞言哈哈一笑,曉得不需再送,言道:“財賄對我如浮雲,那裡抵得過你我的兄弟之情,不過這位仁兄說的對,都是豪傑大丈夫,今後定有相見之時,不需做小女兒姿勢,如此我便不送了,隻千萬路上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