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並不識得廳中的世人,不過說來也巧,他不過隨便點了一人,此人便剛好是盱眙鹽行的主事孫琮。
李恪曉得他們想要說甚麼,因而側視了一眼廳中欲言又止的世人,冷聲道:“本王曉得,你們都是盱眙城中的豪強大紳,橫行一方,就連盱眙縣令林遠圖也許都惹不得你們,但本王要奉告你們,本王與他分歧,他惹不起的人本王來惹,他不敢做的事本王來做,先斬後奏,此乃父皇準允,你們如有不明之處,大可用你們的脖頸來問本王的節鉞!”
孫琮為盱眙鹽行主事,盱眙又在楚州之下,而楚州鹽行曾開罪惡李恪,也是以吃過虧,為此東南鹽行行主周鼎方還來信至此,要楚州鹽行高低今後需謹慎行事,不得再叫李恪抓住了把柄,可現在事情疇昔不過月餘,李恪竟又盯上了他們。
待世人坐定,李恪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環顧了一圈,神采平高山對世人道:“本王聽聞眾位邇來買賣昌隆,日進鬥金,可要本王為諸位道個喜啊?”
道賀?
世人忙解釋道:“殿下言重了,殿下傳見我等,使我等得見尊顏,乃我等三生之幸,豈會不肯,不過這賺取不義之財之事,我等實在不知從何提及。”
早在孫琮來此的路上,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想,故而李恪俄然指著要他答話,他雖是心中訝異,但倒也不至是以失了分寸。
李恪言簡意賅,話雖說的未幾,但世人卻能看得出他的意義,這怕是要給他們上馬威了。
孫琮忙道:“殿下容稟,如果依一百八十文來定,恐怕我鹽行入不敷出,熬不了幾日便該垮了。”
李恪笑道:“本霸道是何因,本來是轉運不便,這倒也好辦了。本王可馬上命令,如果走陸路,便著淮南沿途各處官府車驛幫手轉運,如果行水路,便征調各地官船聽遣,專供運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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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喚他們來此所為何事,他們本身也清楚地很,得了李恪的話,一個個都尋著位置,謹慎翼翼地坐了下來。
但不管是木料漲價,儲運耗損減輕,這些東西都不敷以成為鹽價自一百文暴漲至六百文的來由。
李恪聞得世人之言,嘲笑了一聲,問道:“不敢?你們有何不敢,是不敢來見本王,還是不敢賺取這不義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