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不解地問道:“卻不知是何故?”
而在這些依依送彆的人群中,有一人卻顯得極其刺眼,原因倒也不是因彆的,而是因為這男人身邊那匹烏黑如雲的駿馬。
李恪曉得王玄策用心良苦,也無涓滴見怪,不過對劉洎此人,李恪倒是來了興趣。
李恪想了想,回道:“你我婚期定於六月,父皇已有旨意,準本王端五後便可還京,籌辦大婚之事,以本王的腳程,蒲月中如何也抵京了。”
王玄策是李恪親信,劉洎欲將親妹許配於王玄策,說不得恰是有拉攏之意,亦或是教唆李恪與王玄策之間的乾係。
李恪喃喃道:“四郎,本王倒是藐視了他,想不到他的行動竟這般快。”
李恪曉得,武媚娘看著是問李恪回京之期,實則是問結婚之事,畢竟李恪已定於年中與武媚娘結婚,屆時李恪天然是要還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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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笑道:“媚娘放心,本王到了揚州後便命人將這柳條移栽在臨江宮本王的臥房窗前,待年中你我結婚,你再隨本王南下揚州時,也好叫你瞧見本王待你之心。”
“才子相送,依依惜彆,實在是在叫臣好生羨慕啊。”李恪自灞橋驛出發南下,王玄策策馬跟在李恪的身邊,看著李恪,對李恪打笑道。
“年年柳色,灞陵傷彆。想不到時隔不過一載,本王再次南下,竟也有才子折柳相贈了。”李恪自武媚娘手中接過抽著嫩芽的柳條,對武媚娘笑道。
武媚娘道:“如此便好,阿爹已同媚娘交代過了,此番阿爹回荊,媚娘便不跟著歸去了,今歲媚娘便跟著阿孃留在長安,專等三郎來娶我。”
武媚娘一雙美目流轉,昂首俏生生地看著李恪,對李恪道:“隻盼三郎拿著媚娘折下的柳條,到了揚州莫要望了媚娘纔是。”
貞觀八年春,長安城外十裡,灞橋驛。
本日是仲春月朔,春社日,本該是飲宜春酒,祭奠土神,祈獲歉收的日子,但本日,卻也是李恪南下歸揚的日子。
“媚娘明白了。”武媚娘屈膝微微行了一禮,對李恪應道。
不過這一次倒不等王玄策說話,反倒是一旁的丹兒先開了口。
“何事?”李恪聞言,獵奇地問道。
李恪聞言,笑道:“先生,你齊家之事雖是未顧及,但在京時老夫人卻早與本王提及過,托本王替你相看著,你若再不立室,恐怕老夫人便該見怪到本王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