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聽著蕭瑀的話,感慨道:“前隋之末,因煬帝之暴政,隋而失其天下。隋末之時,故天下背叛,烽煙四起,但各路反王起兵卻也各有其因果,朕欲命弘文館高低修隋末之事,另成專錄,以傳於後代。”

蕭瑀不解地問道:“陛下這是何故?”

獻陵乃李恪祖父李淵的陵寢,李恪準馮盎陪葬獻陵便是視馮盎以建國元宿,天子親信了。若隻以馮盎以往的功勞和他和李淵的乾係,該當不至於此,但李恪之以是如此高抬了馮盎一手,不止是為了借他大做文章,也是為了嶺南的安穩。

馮盎歲七十有六,在此時也是絕對的高壽了,他是生生熬走了隋末群雄,本身走在了最後一個。

蕭瑀乃楊廣妻弟,李淵的表弟,初仕於前隋,後應詔從唐,曆經隋唐兩朝五代君王,在此事上幾近冇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了,李恪問這個,蕭瑀出來回話倒也最是安妥。

李績聞得岑文字所言,也當即道:“末將覺得岑相所言甚善,臣附議。”

武德年間,李淵也曾不止一次的下旨詔苑君璋降唐,但苑君璋顧忌此前諸如杜伏威等人的了局,一向拒不降唐,硬生生拖到了貞觀元年,有容人之量的李世民即位火線才降唐,保住了性命,乃至在本身身後連芮國公的爵位都傳了下來。

而朝中有這個動機的又何止岑文字一人,李績是李密舊臣,受李密大恩,當初李密被殺時李績還曾冒天下之大不韙要求收葬李密的屍首,可見李績念李密知遇之恩。

就在昨日晚間,高州都督馮盎身故之事已經傳到了李恪的手中,馮盎身故,又恰逢旬日例朝,也恰是李恪拿此事說話的最好時候。

蕭瑀之言才落,岑文字瞧準了機遇,終究出列道:“啟稟陛下,陛下既欲修隋末之事,臣另有一事上稟。”

李恪之言才落,李恪即位後新晉門下侍中的王玄策便出列道:“陛下所言極是,臣覺得該當如此。”

李恪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朕便從侍中所言。”

但這些人大多因兵亡故於武德年間,就算是憑藉突厥,苟活一時的梁徒弟也不過苟延殘喘到了貞觀二年罷了,餘者要麼是身故國滅,要麼就是降了大唐。

“朕收到嶺南送來的動靜,耿國公馮盎病故於高州,馮盎乃祖父舊臣,國朝宿老,於國有功,朕欲另加追賞,眾卿覺得可否?”李恪端坐於殿上,對殿下的群臣問道。

李恪給馮盎的恩遇不成謂不厚,若隻左驍衛大將軍和廣州都督倒也罷了,不過身後哀榮罷了,已與繁華無礙,但李恪準馮盎陪葬獻陵倒是殊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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