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彠於李恪有拯救之恩,楊妃為李恪生母,與楊氏又為同宗,楊妃要帶李恪親身往武府伸謝自也在道理當中,李恪倒也未曾多想,便跟著楊妃去了。
軍人彠的應國公非是世襲罔替之爵,若依朝例,待軍人彠故後,其宗子武元慶襲爵,所襲之爵位便非應國公之爵,而是降了一等的郡公乃至是縣公或者是侯爵。
武媚娘正在內院等地心焦,聽了阿姊的話,忙回道:“我同殿下這纔是哪兒,怎的就來送納采之禮了。”
“阿孃,武府到了。”李恪身著月紅色錦袍,帶著席君買並一眾王府衛率策馬在外,輕聲對馬車內的楊妃道。
楊妃聞言,卻笑道:“陛下之賜乃朝廷恩賞,與本宮無關,本宮本日來此是為家事,本日本宮送來的謝禮也是如此,應國公便不要推讓了。”
軍人彠見狀,忙推讓道:“護駕之功,陛下早已下旨恩賞,臣豈敢再取貴妃之賜。”
“小妹,我方纔聽門子說了,楚王此番但是帶了個箱子來的,莫不是贈你的納采之禮?”武順看著小妹在內院坐著,卻時不時地昂首望向院門的方向,哪不知武媚孃的心機,因而對武媚娘打笑道。
李恪笑道:“如此纔好。”
結婚有六禮:納采、問名、納吉、請期、親迎,如果行了納采之禮,兩人的婚事便是已經定了個大抵,不過眼下明顯還未到這一步。
李恪說著,便帶著楊妃一同進了武府。
“抬出去。”楊妃對門外的王府衛率輕喚了一聲,本來站在門外的王府衛率便抬了個及膝高的木箱走了出去。
楊妃聽了李恪的話,臉上暴露一絲寵溺之色,拍了拍李恪的手背道:“長安都城,坊道當中豈能容你策馬橫行,擺佈武侯衛雖管不得你,可轉頭如果叫禦史台那幫人曉得,又該去你父皇那邊參你了。”
楊妃命人將這木箱放在了廳中,對軍人彠道:“本宮本日前來,是為謝應國公於恪兒拯救之恩,些許薄禮,還請應國公笑納。”
武府正廳當中,軍人彠並楊氏正在等待,至於武元慶和武元爽這對武家兄弟則因在李恪客居荊州都督府時在言語上衝犯過李恪,故而被軍人彠斥了出去,不叫他們呈現在李恪的麵前,免得叫李恪不快。
納采之禮向來都是媒報酬之,李恪貴為親王,如果他納采,出麵的要麼是朝中重臣,要麼便是宗室長親,毫不會是他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