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看著褚亮,臉上暴露一絲憂色,歎道:“我與蜀王雖談判未幾,但本日卻總感覺蜀王並不簡樸。”
長孫無忌行事一貫謹慎,他雖是太子母舅,但也不肯陷儲君之爭太深,免得引來李世民的不滿,反倒失了聖心,隱晦地敲打他一番倒也不錯。
“這蜀王府長史雖為四品高官,但恐不好做啊。”
褚亮聽得長孫無忌這麼說,輕聲笑道:“擺佈不過一個八歲的孩童,即使再故意機,恐怕也不至如此程度吧。”
“且先不急,待明日我見了蜀王再定,我這一身所學,總不能就在秘書省蹉跎了。”
長孫無忌回道:“希明豈不聞王莽之術?”
長孫無忌卻搖了點頭道:“這可一定。”
長孫無忌對李恪的猜想大多出自本身的直覺,李恪如果已然成年,長孫無忌必定對本身的猜想堅信不疑,可李恪年僅八歲,當真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機嗎?
褚亮為太子舍人,乃東宮內臣,尚且如此對待李恪,更何況是旁人?本日宴中奏對,李恪但是賺足了朝中的名聲和百官的好感。
岑文字看著袁天罡一副輕鬆的模樣,苦笑道:“若非被你邀來此處,我又何至如此地步。”
午後未時,光天殿之宴已散,長孫無忌自崇教門過嘉德殿往宮外走去,長孫無忌回想著方纔在大殿中產生的統統,還感覺雲裡霧裡。
並且李世民還不滿三旬,年富力壯,皇位起碼在二十年內不會更迭,待到幾位皇子長成,皇位間的名爭暗鬥也會更加地狠惡。
袁天罡問道:“如此說來,你是籌辦上奏回絕了?”
岑文字歎道:“太微易主之事說來輕易,可此中凶惡又豈是是旁人能夠估計,我本就是外臣,朝中毫無根底,此番如果入了蜀王府,恐怕就冇有轉頭路了。”
他對李恪其人,印象倒是極佳,拋開圍棋小道不談,李恪幼年機靈,舉止沉穩得體,即使是在宗室後輩中也算極其可貴,但岑文字獨一難堪的就是李恪的身份。
長安城南,崇業坊,玄都觀。
褚亮那裡曉得長孫無忌心中所憂,他看了看四周,見並無旁人,因而問道:“希明(褚亮字)覺得蜀王其人如何?”
現在的李恪不過一個八歲的孩童,連長安都未出過,那裡談得上甚麼為人,褚亮冇想到長孫無忌竟會俄然這麼問,先是一頓,接著纔回道:“蜀王雖年幼,但依本日之舉,倒也算是幼年聰慧,知禮守節了,假以光陰,也許也是一名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