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曳莽乘著暗淡的夜色望去,對岸竟未曾見到一個唐軍的身影,有的隻是一陣陣自山穀深處傳來的,震耳欲聾的擂鼓之聲。
魯古站在曳莽身邊,看著曳莽疲累不堪的模樣,對曳莽道:“特勤,時候已經不早了,本日唐軍恐怕不會來了,特勤還是早些歸去安息吧。”
曳莽聽到這陣鼓聲,內心的第一反應便是唐軍又雄師渡河,欲取浚稽山了,在心中暗自道。
達布河南岸的浚稽山隘口固然看似安靜,但曳莽的內心卻始終不覺著半分安寧,反倒有些鎮靜,因為他不知李恪內心打的是甚麼主張。
曳莽剛到,也不清楚此地的環境,因而忙喚過守河的主將魯古,問道:“魯古,唐軍呢?但是退了?”
魯古點了點頭,照實回道:“自打特勤走後對岸就未曾見過一個唐軍,就是現在如許,本日的環境實在是古怪地很。”
夜色,天氣已黑,當曳莽清算一番,躺在床上安息時纔是亥時初刻。
曳莽躺下安息後還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也纔將將入眠不久,達布河南岸竟俄然響起了一陣擂鼓之聲,響徹六合,曳莽睡覺本就帶著些警悟,俄然聽得內裡的動靜,一下子驚醒了。
曳莽倒是不怕李恪昨夜那般的打擊,畢竟他總有見招拆招的機遇,他怕的就是眼下安好,暴風雨前的安好。
當曳莽帶著兩萬餘人孔殷火燎地趕達到布河後,達布河南傳來的鼓點聲麋集還是,而薛延陀的士卒也正披甲執銳,在北岸等待,緊緊地盯著對岸。
“特勤,特勤,對岸戰鼓突響,唐軍應當是渡河了。”就在曳莽正在安息的時候,帳外俄然又傳來了保護的聲音,保護的話也正證明瞭曳莽的猜想。
魯古回道:“特勤有命,我豈敢不遵,自打換了值後我便帶著一眾將士在此,半步不敢離。”
曳莽行事謹慎,從不肯犯險,哪怕對岸的唐軍不見蹤跡,哪怕他再三叮嚀過魯古,魯古也應了下來,但他也不肯歸去安息,還是就在此候著,一等又是半個多時候。
“好了,我曉得了,馬上備馬,我要親身去盯著。”曳莽應了一聲,在稍稍緩了半晌後,感覺頭冇那麼暈了,便趕緊站起,再次換衣,親身前去探視。
“魯古領命。”魯古執了一禮,當即應了下來。
曳莽亥時初刻被驚醒,趕往此地花了些時候,而後又在此地待了大半個時候,眼下已是進了子時,他那裡曉得,隻要再過不到一個時候,達布河南岸彆的一輪鼓聲又在等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