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快起來發言。”賈無欺可不敢受這麼大的禮,把他二人扶起後道,“實在關於下毒之人,鄙人已有了些線索。隻不過尚未有定論,還需二位的幫忙。”
“此事也不難。”賈無欺學著嶽沉檀的口氣道,“用蠟球便可實現。”
賈無欺立即跳窗而出,斜斜掠出數丈,兩人因而你前我後,俱是一言不發地一展身形,衣袂飄飄,如蒼鷹普通向空中掠去,倏然幾個起落,便已消逝在深沉的夜色中和漫天的風雨裡。
林壑斂暝色,雲霞收夕霏。日暮之時,天光山影,昏黃一線。模糊約約的哭聲從朱明齋中傳來,讓本就寥落的暮色更加淒迷了幾分。
“如果他二人,那這木條和棉線又是作何用的?”嶽沉檀提示道,“你莫忘了,這最後一根木條但是置於屋頂的橫梁之上,明顯是有人決計為之。”
曲紅綃本就惶恐不安,看到賈無欺臉上的笑容,她更是不由自足地顫抖了一陣,然後儘力穩住聲音道:“哦?我卻不知,這東西,也能下毒?”
“曲蜜斯,”賈無欺看著哭得淒慘痛慘的曲紅綃,額角抽了抽道,“既有易宮主脫手互助,寒簪宮中不乏奇珍奇草,靈丹靈藥,令兄必然會逢凶化吉,早日病癒。”
“本也冇甚麼特彆。”嶽沉檀淡淡道,“但若你昂首細心看看,就會發明這木條呈現在這裡,並不是偶爾。”
賈無欺皺著眉頭苦苦思考這此中關聯,目光在安排木條的橫梁上掃來掃去。因為那邊恰好是位於木桌的正上方,五顏六色的花燈凹凸有致地圍在一起,如花團錦簇,非常都雅。賈無欺想到棉線上微焦的陳跡,俄然眉心一跳,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賈無欺聞言,略一思考道:“你是說,曲紅綃本該當時唱本,她卻冇有。”
倒是孫興德,他這菩薩的角色貫穿始終,故而對全部腳本的內容都很熟諳,賈無欺問起時,他細心想了想,最後道:“有一件事,本來我並未多想,但賈少俠這麼一問,我感覺彷彿是有些變態。”
他打量了半晌,昂首望向桌子正上方吊掛的一盞盞富麗的八角燈,自言自語道:“莫非是燈芯掉了下來?”
賈無欺探查一陣,並冇有發明甚麼可疑之處。他又圍著曲則全出事的那張桌子走了一圈,目光從桌麵遊移而下,在桌角四周盤桓了一陣,最後定在了地上一點。
賈無欺苦著臉道:“我不恰是想不明白這三根木條是如何安排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