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貳心中已有了計算,他比賈無欺騰空晚,恰好趁對方氣竭下落之時使出殺招,定然不會落空。可就在他朝賈無欺攻去時,賈無欺卻並未像他想的那樣呈下落之勢,反倒像在空中有所憑依般,身形一卷一展,在他頭頂翻過一個筋鬥,非常輕鬆地避開了他的進犯。
賈無欺隻好道:“你可記得采花悍賊作案時戴的阿誰麵具?那就是這些工匠的不平常之處,他們都會製作九頭章頌麵具。恐怕這幕後之人的目標,就是將能夠製作九頭章頌的人斬草除根。”說著,他頓了下,又道,“你或許還不知,九頭章頌麵具曾被前朝作為誇獎賜給了朱弦山莊。”
“我們?”晏棲香意味深長地掃了二人一眼。
“這小朋友我早就看上啦,當然要先動手為強。”於守西站在竹上笑嗬嗬道,看向賈無欺的目光愈發慈愛了。
“況,打通一個酒樓的小二,並不是甚麼難事。”嶽沉檀冷冷道。
“非也。”晏棲香拉長腔調,搖點頭道,“坊間傳言,大皇子但是愛極了那位曲蜜斯,聽聞曲蜜斯出事,他但是雙目赤紅,怒髮衝冠……”說著,他還“嘖嘖”了兩聲。
賈無欺看向說話的女子,忙道:“女人怕是認錯人了吧……”
“既然是比身法,天然隻能用腳。”於守西慈愛地看向他,說話滴水不漏。
晏棲香微微點頭:“你可記得那位姓趙的小徒弟,生前不是有很多大師蜜斯主動給他送飯嗎?”
晏棲香目光一凝,他彷彿明白了賈無欺話中的含義,若這是本相,不免讓人不寒而栗。
“小朋友,先上來發言。”於守西手掌在他肩上一按,賈無欺隻覺一股渾厚的內力直直撞到他的肩上,帶著他不由分辯地向後衝去。他腳下借力數次,才堪堪停在一株翠竹上。
賈無欺一聽這話,雲開霧散,恍然道:“莫非是有人想借大皇子之手,撤除那些製儺工匠?”說著,他又自顧自地彌補道,“不止,恐怕那些大師蜜斯也是被人操縱,以助她們消弭婚約的由頭,借刀殺人……”
嶽沉檀瞥了他一眼:“活著。”
賈無欺道:“他當時雖未發明酒菜中的題目,卻說了一句‘望潮樓的扶頭酒,公然與彆處罰歧’。”說罷,他看向晏棲香,“他厥後可曾跟你提過此事?”
實在他並不是無計可施,五人圍攻他時,他已重視到了此中的馬腳。為了將他的進退之路十足堵死,在他擺佈死守的兩人常常大步擰轉,老是先一步攔住他的來路。如許的堵截當然有效,但卻不成製止的鄙人盤暴露了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