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然是當真與法嚴師兄比武。”嶽沉檀淡淡道,“師兄若覺不過癮,儘管攻來。”

嶽沉檀腳下,那裡另有平整的地盤,鮮明便是一個不淺的石坑。說是石坑,隻因這坑三麵皆是山石。這也天然,道場本建在孤峰之上,本來就充滿了嶙峋堅固的山石。隻是為了習武修煉,龍淵山莊特地請工匠將峰頂的空中磨平,又撒上黃土,最後再鋪上剛正的青石板,看上去便與平常的道場空中無二。

法嚴和尚手中的降魔杵,快速一個“神龍擺尾”,將來勢洶洶的菩提子一掃而過。杵尚未落下,法嚴和尚就對勁道:“灑家說了,你這菩提子對灑家――”

話音剛落,法嚴和尚卻已逼至嶽沉檀身前,他霍然一躍,如猛虎撲食般,一掌向嶽沉檀天靈蓋擊去,竟是毫不包涵。

就在世人還未從龐大的震驚中醒過神來時,嶽沉檀已藉著這寸餘的空間,身形一滑,如遊魚普通從法嚴銅牆鐵壁的包抄中鑽了出來。

裘萬盞彷彿曉得貳心中所想,出聲道:“這金剛罩有兩樣妙處,一曰護,二曰彈。護可護得罩中人毫髮無損,彈則可將罩外人所施功法儘數反彈。”

法嚴和尚吃緊一閃,爆喝一聲,將降魔杵重重砸在地上。隻聽“劈啪”幾聲巨響,菩提所挾真氣與金剛罩產生狠惡的碰撞,竟如爆仗般劈啪作響。菩提身小,究竟不敵巨大剛硬的金剛罩,二者相擊不過一瞬,菩提子便真如撲滅的爆仗普通,爆裂開去。

賈無欺見嶽沉檀始終與法嚴和尚保持著間隔,並未近身,暗自思考:“他為何遲遲不使出那十八泥犁掌,莫非有甚麼顧慮不成?”

賈無欺哼了一聲:“何止有脾氣,的確又臭又硬。”

“無用”二字還未出口,法嚴和尚麵色劇變,渾身為之一震。隻見他那刀槍不入金剛罩中,竟有幾根枯草,軟綿綿地飄了出去,恰好落在他的衣袖之上。一陣鋒利的破空聲響起,一顆渾圓飽滿的菩提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跟著衰草,鑽入金剛罩當中,堪堪擊在法嚴手肘的曲池穴上。法嚴手臂一麻,那降魔杵從他手掌中脫落,“咣噹”一聲,砸在了地上。

有人應和道:“現在嶽少俠想要脫身,恐怕得有鑽天上天之術了。”

法嚴和尚的掌風已掠過嶽沉檀的頭皮。故意善的,看到嶽沉檀墮入絕境,已是閉上了眼睛,想來是不忍心看到他腦漿迸裂的慘狀。

裘萬盞聞言不由哈哈一笑,重重在賈無欺頭上拍了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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