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裘萬盞以外,很多人也都是一副鎮靜的神情。隻因這賞劍大會中,固然單挑比試的人很多,但同門相鬥的卻少之又少。法嚴和尚盛名在外,嶽沉檀之前的技藝他們也都領教過,如果這二人相鬥,定然出色萬分。說不定,還能在二人比武當中摸到點少林絕技的門路。不費一絲一毫的力量就能看上一場好戲,世人當然樂見其成。

“太沖劍派的大門,會一向為中間敞開。”梅獨凜語氣冷硬道,“直到中間身故為止。”

全場寂靜,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清楚可聞。

但此時,梅獨凜尚未揮劍。

世人見他這麼說,都不由鬆了口氣,隻是心中也出現一絲遺憾與失落。

法嚴和尚見狀得意一笑:“嶽師弟,你這木頭可不頂用,給灑家撓癢癢都撓不縱情。”

梅獨凜的劍鋒未起,蘇折劍卻已落空了抵當的才氣。方纔六合劫灰一套劍法,已耗損了他太多的內力,現在靠著最後一息內勁勉強支撐,纔在無鞘劍產生的龐大威壓中站直了身軀。真氣乾枯,心神惶惑,他年青的臉上已不見一點光芒和赤色,真真如死人普通。

公然,兩人神采都為之一鬆,本來斷交的態度彷彿都有了些竄改。

等世人定睛一看,隻見幾枚菩提子回聲落地,那裡有甚麼打鼓的,這才明白那聲音竟發自法嚴和尚的身材。本來嶽沉檀擲出的數枚菩提子,雖擊中對方的身材,但何如法嚴和另有金剛罩護體,菩提子不過是木器,如何能和可與利刃相對抗的金剛罩比擬,不過是被那金剛罩一撞,就已碎成齏粉。

再過十年……

隻見道場中心,梅獨凜已手握無鞘劍,劍上寒芒暴漲,寒星點點如漫天星芒穿過六合劫灰修建的烏罩。不過眨眼之間,那令六合變色的團團黑影便被遣散開去。

賈無欺撇了撇嘴,目光卻一向黏在嶽沉檀的臉上。

“哈!”蘇折劍苦笑一聲,隻覺最後一絲內力也在這半晌回想中耗儘。印堂前三寸處,冷冽的劍芒已刺痛了他的皮膚。他有力反擊,聽天由命地閉上了眼睛。

蘇折劍呆呆站在道場中心,明顯還未回過神來,乃至對在他頭上針鋒相對的兩簇目光,也毫無發覺。

梅獨凜也未幾言,冷冷道:“他走能夠,你來。”說話之間,他渾身真氣暴漲,負在他身後的無鞘劍“鏘鋃”一聲長吟,翻入空中,旋即落到了他手中。他這一招用內力把持劍器,與洛十誡方纔那一招有異曲同工之妙,此中深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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