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靈子看著他驚詫的模樣,表情頗佳地點了點頭:“恰是小兄弟你。”
“陸莊主此言差矣。”涵靈子道,“武當劍法的精華,向來在陣不在劍。劍招再妙,若無陣法為憑,也是金玉其外,徒有其表罷了。”
“本來如此。”陸長岐瞭然道,“那依道長之意,但是要用武當陣法與這位吳少俠一決高低?隻是,”他皺了皺眉道,“武當陣法向出處數人構成,道長單身一人,又如何成陣呢?”
“小兄弟何必謙善,”涵靈子朗聲道,“昨日與天殘穀一戰,小兄弟的技藝有目共睹。若那般輕功在小兄弟眼中都是小成,那我等的身法隻能算是不堪入目了。”
嶽沉檀微微點頭:“師兄金剛罩至強至剛,隻要至柔至弱之物才氣破解。”
隻聽“啪啪”數聲,道場邊數把佩劍回聲而落,八名武當弟子身形一拔,向涵靈子身邊掠去。隻見這九人,三報酬一組,呈新月之狀,立於道場之上。山風忽至,吹得他們的道袍騰空而舞,獵獵作響。
“法師方纔一戰看得我等表情盪漾,禮尚來往,我武當派天然不會讓法師絕望。”涵靈子一撣長袍,率先走入了道場。
明顯在他麵前自報過家門,為何此人又要問一遍?賈無欺一陣猜疑,卻隻能硬著頭皮道:“小可吳七,不過一介江湖散人罷了。”
“小兄弟,稍等半晌。”說罷,涵靈子長臂一揮道,“起陣。”
“說來忸捏,小可技藝平平,唯在輕功上略有小成。”賈無欺苦笑一下,非常一副無可何如的姿勢。
法嚴和尚聞言一愣,隨即不成置通道:“莫非是那幾根枯草,把灑家的金剛罩破了?!”
“庭草跟自淺,造化無遺功……”法嚴和尚喃喃反覆數遍後,放聲一笑。那股鬱鬱之氣如風普通,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便像冇事人普通,表情頗佳地朝世人喊道:“灑家此番算是戰了個痛快,各位都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必藏著掖著,出來露上一手,也好讓灑家飽飽眼福。”
涵靈子聞言勾唇一笑,愈發顯得豐神充夷起來。隻是道場邊,嶽沉檀眸色深沉,讓人看不出情感。
“向來賞劍大會上,得勝者所持兵器,都會名列神器譜之上。但吳兄的技藝,不靠寸鐵,全憑身法,如果我等用兵器與他對陣,有失公允。”涵靈子語帶扣問道,“不如此戰兩邊皆不消兵器,以身法對身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