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城城門口的書記欄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官府公文,除了賞格金額不等外,內容幾近分歧——

賈無欺一見他這幅眉眼含情的模樣,翻了個白眼道:“你快收起這副神采,我怕勾來一群野貓,圍著你喵喵叫。”

高額賞格采花悍賊晏棲香,同時附上了兩張和采花悍賊有關的畫像。一幅是他作案時所帶的麵具,另有一幅則是他摘上麵具後的臉,那張賈無欺非常熟諳的臉。

賈無欺剛想開口辯駁,就聽他又用非常討嫌的腔調道:“要我說,小兄弟應當直接叫真滑頭,豈不利落?”語罷,他又非常得意道,“愛害臊的小滑頭,聽上去倒是非常風趣。”

“賈無欺……”晏棲香將這名字咀嚼幾遍,然後看向賈無欺道,“小兄弟人輕易害臊,恐怕是名字獲得過分隱晦的原因。”

“哦——”晏棲香上高低下打量他一番,意味深長道,“我說你這小滑頭如何這麼輕易害臊,本來還是個童男人啊。”

“甚麼苦?”賈無欺立即被轉移了重視力,朝酒杯看去,“莫非這酒是苦的?”

賈無欺敬謝不敏道:“我資質駑鈍,不勞尊駕操心了。看尊駕這技能使得爐火純青,想必獲得了甚麼有效的線索?”

“廢話少說。”賈無欺從速打斷他,急吼吼道,“既不是你乾的,你昨夜前去聚寶錢莊所為何事?”

“你苦個甚麼勁?頂著我的臉四周采花,要說苦,我纔是最苦的。”賈無欺冇好氣地打斷他道。

隻著寸縷的女子歪傾斜斜地躺在地上,晏棲香手從肩上一拂,一件廣大的衣袍悄悄覆在了她的身上。而晏棲香的上身,除了一道道含混的陳跡外,再無任何蔽體之物。麵對不速之客,他竟然堂而皇之地赤身以對,還暴露了一個鎮靜的笑容,彷彿等待已久般,衝對方道:“這位害臊的小兄弟,你終究肯露麵了。”

晏棲香聽他這麼說,麵上的神采變了幾變,直直看向他:“莫非不是你借我之名行那偷香竊玉之事?”

“人生多艱,苦味儘嘗,再好的酒也隻能喝出苦味了。”晏棲香連歎幾聲,“苦啊,苦……”

賈無欺一手擋在麵前:“有話好說,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的疑問很快獲得了答案。

賈無欺一臉嫌棄地擺擺手:“我如何會對那勞什子事感興趣。”

晏棲香“嘖”了一聲:“說你害臊,還不想承認,算啦算啦,童男人臉皮薄,開不起打趣。我去聚寶錢莊,恰是為了找那大蜜斯問個清楚,她是如何曉得那采花悍賊的名字,又是如何得見他的真容的。”他摸了摸下巴,持續道,“我當時感覺,那犯事者冒名行事,定是不想暴露真身,可恰好錢莊大蜜斯又瞥見了他的麵孔,這於情於理俱是分歧。不過本日聽你所言,那犯事者敢堂而皇之地露臉,恐怕也是仗著麵具假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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