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慢悠悠地晃著葵扇,朝窗外抬了下下巴。
——這賤丫頭,如何愈發都雅了!
蘇念惜吃痛,抬手捶打他,卻被她掐動手腕按在頭頂,無助又絕望地接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瘋虐。
沈默淩滾燙的掌心按在她的胡蝶骨處,如同一從烈火突然騰起,順著她的脊椎骨一起肆意猖獗地伸展下去,將她整小我都炙烤於極致的顫栗中燃燒殆儘。
她如何對得起阿爹阿孃生前對她的寵嬖庇護?
蘇念惜搖了點頭,坐起家側過臉來,暴露一張欺霜賽雪的麵龐,黛眉朱唇眸光似水,通體清雅之態,叫人望一眼,便若肺腑沁入一捧夏季涼雪,滿心淨透。
沈默淩俯身在她耳後輕語,吐出的氣味熾熱,燙得她渾身一顫,無認識地抓緊了身下鴛鴦戲蓮紋的錦褥。
蘇念惜接過那綠瓷厚釉的蓮斑紋茶甌,漸漸地飲下後,又懶懶地用手裡的葵扇點了點窗外。
便見碧桃將冰釜放在了十多步外的熏籠邊,“太近了到底寒得緊,郡主大病初癒,不好過分貪涼,無妨放在此處吧?”
隆冬時節,一方彩蓮濯濯淨水環抱幽然雅意的水榭內。
她想起疇前郡主笑唸的話本子的兩句詞——國色天香,傲骨天成。
“郡主。”
而她,淪為沈默淩的禁臠,受儘虐待十二年,眼睜睜看蘇家長房住著她的國公府,享用本該屬於她的統統,過得錦衣玉食朱輪華轂。
終究,被大伯當作玩物,送進了早就對她動了心機的攝政王沈默淩的私宅裡,調換了潑天的繁華。
“郡主醒了?”
碧桃一聽,忙放下扇子,去搬放在窗下的兩個冰釜。
清雅清幽的水榭內俄然傳來刺耳的鼓譟聲。
宿世,她受儘算計叛變,在沈默淩身邊如禁臠普通困了十二年,終究得知獨一在乎的外祖母早已死於蘇家大房之手後,她再無可戀,當著沈默淩的麵,飲下了能叫人穿腸爛腹的毒酒。
他猛地將她翻過來,死死地箍進懷裡,發了狠地問:“你是不是還惦記取宋沛河?可惜啊!他為了本身的繁華繁華,把你送給本王了!”
不錯。
蘇念惜靠在榻上,快速勾起了唇——來了。
為了阿爹的名聲,當時已名聲儘毀的她,隻能屈就,隻能低頭。
一入眼瞧見她通身素衣似仙塵,卻懶然媚態若妖媚的風騷姿勢,頓時一驚。
郡主本就生得沉魚落雁,卻不至於這般嫵色逼人。可自打半月前郡主落水醒來後,便彷彿是那初春迎寒突然開放的迎春花似的,一日比一日更美得叫人底子挪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