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皺眉道:“甚麼叫做不曉得要哪一件?你家女人做了要送人的繡活,你這丫環竟是不聞不問嗎?”
孫氏剛纔的神情一閃而逝,又掛上了和順和藹的笑,對著顧成卉遙遙而道:“既然許夫人想看,無妨就讓她派人去取了來罷。”
走在前麵的顧七,聽著身後傳來的話語聲,臉上就笑得更甜了。
顧成卉現在對於顧七,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就彷彿有點兒惶恐地對她說說:“mm低點兒聲,彆吵到了夫人們。”又站起家來,朝夫人們致上了一個歉意的笑,顯得特彆有姐姐的風采。顧七神采紅一陣白一陣,剛要開口辯白幾句,就聽顧成卉笑著說:“我的女紅大師都是曉得的,說慘不忍睹都是誇我了。我又如何美意義隨身帶著汙彆人的眼呢。”本身的聲音可並不比顧七低多少,其他幾人聽了,悄悄笑了幾聲。
過未幾時,彆的幾個女人的丫環就都返來了,手裡都拿了兩件女紅活計。顧成卉看得又是一愣,可還不等她有機遇說話,顧七就又站起來,笑著朝顧四顧六說道:“現在我們的禮也拿來了,不如就一道疇昔吧。”說罷施施然就走了。顧成卉一驚,忙拉住顧成宛的一隻袖子,問道:“這……是如何回事?你們說的是甚麼禮?”
顧成宛眼睛也睜大了:“早兩天太太就讓我們籌辦了一些繡活,好送給二位夫人的。莫非五姐姐冇有籌辦?”
“送人的繡活?”細辛的眼睛瞪得很大,一臉駭怪。顧成卉一聽要不好,從速往前走了兩步,對細辛說:“許夫人要看我平時的活計,你把我上回做的帕子拿出來。”重音咬在了“平時”二字上。孫氏哪能讓她逃過了,就把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抬眼望著她,笑了:“就把你籌辦好的禮拿出來,讓許夫人看也是一樣的。又何必非要拿常日練手的?反倒失了禮。”
曹夫人忙說:“如何會呢!這七丫頭當真是又孝敬又知禮,立春你把她教得是真好。可惜我冇豐年紀合適的兒子,不然我必然要把她定下來的。”許夫人在一旁也跟著誇了兩句。這兩位夫人實在都冇有年齡合適的兒子,但是因為曹夫人道格直耿,又常常給京中官宦人家做保人,是以她對一個女人家的評價,對旁人來講是很有壓服力的。而許夫人就更不必說了,家中通了宮裡,這些年甚麼樣的人冇有見過……得了這二位一句好話也就罷了,如果被說上一句好話,可就再難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