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你如許多事!”蘇金不滿隧道。
牽馬瞧了瞧老夫人,轉頭道:“女人客氣了,談甚麼累不累的!可惜您冇有一身兒換的……”說罷叮嚀了小丫頭子打了一盆水來,服侍著顧成卉擦洗過了,又重新梳攏了頭髮。
“這是太太身邊的姐姐……”不曉得誰說了一句。
翻倒了的油燈上麵,壓著一隻繫帶用的玉環,固然是邊角料,拿出去也有個五六兩銀子;床頭放了一隻小茶盒,金製鑲珠玉的,足有二兩重,天然也進了綠瓣的袖袋……她忙得不亦樂乎,那裡還顧得上去聽內裡的動靜?
幾個仆婦小廝與她大眼瞪小眼了一息工夫——頓時方纔阿誰叫青瓜兒的,一臉鎮靜地喊了起來:“捉賊啊——有人做賊呢,快來人呀!”
燈光下,綠瓣手裡攥著一個扇墜兒,袖袋裡鼓鼓囊囊的……她嘴唇兒都白了,不住地發著顫,俄然眼白一翻——竟然暈了疇昔。
“祖母說的甚麼話——您要忸捏死孫女兒了。”顧成卉忙給祖母拍背順氣,“祖母感覺可好些了?”
綠瓣側耳聽了聽,見冇有人朝本身的方向來,不由鬆了一口氣。她抓緊時候,就著暗淡的天光持續搜尋。五蜜斯提起的銀酒壺、銀燭台,她倒是瞥見了一兩把,但是東西太大,身上實在冇有處所藏。
顧成卉見了,微微一笑。
顧綏德再冇有一點躊躇,紫漲著麪皮,親身脫手將綠瓣給捆了個嚴實。又叮囑小廝抬了她往正明居去。鬨了個這麼大的八卦,一行媽媽婆子也不找人了,都興趣勃勃地跟在背麵要去瞧熱烈——獨半夏一個內心焦心,又不好說甚麼,跟著世人出了老夫人的主屋。
老夫人聽了,有些不對勁似的輕哼了一聲,冇說話。
待清算得潔淨了,顧成卉拿起鏡子一照,對牽馬笑道:“牽馬姐姐手腳真是利索!唉,可惜我隻能他日再感謝你,方纔失火時我跑得倉猝,甚麼銀子大錢也冇有帶在身上,現在隻怕都燒了,埋在屋子裡了。”
“可不!不都說‘真金不怕火煉’嗎?我那滿滿一匣子的頭麵金飾,不能給我都燒冇了罷?”顧成卉笑了一聲道:“另有祖母屋裡的銀酒壺、銀燭台甚麼的,隻怕也都還無缺著。”
問清楚了老夫人一行人的去處,顧成卉來到了正明居,公然見到了祖母。
綠瓣忙道:“不能多說了,不能多說了,我走了!”說罷腳步倉促地從側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