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爺嘿嘿一笑,道:“我既然能找到這兒,天然不怕你喊。你大能夠喊喊嚐嚐,看看有誰會來?”說著便要伸手去拉顧成卉的胳膊,一麵笑道:“手真白,快叫我看看……”

茶壺蓋子在半空當中被甩了開去,一股淺黃冒著熱氣的茶湯從壺口潑濺出來,頓時將那人與小廝都淋了個正著。茶壺在空中畫了個拋物線,重重地磕在那男人腳上――那人嚎叫一聲,顧不上麪皮、脖頸被燙得一片紅,活像是個水鳥似的縮起了一隻腳。

潘三娘子不解其意,抿著嘴點了點頭。

看著屋門關上,屋裡隻剩了三人,那管事娘子反而有些遊移了。她謹慎地打量了一下顧成卉道:“奴家姓潘,您叫我潘三娘子就是。剛纔這是如何了,馮爺如何會在您這兒……”

一聽這話,潘三娘子卻梗了脖子。她直起了腰,嘲笑一聲:“顧蜜斯怕是拿我當作您府裡的下人了,覺得想如何經驗就如何經驗。彼蒼可鑒,我潘三一心撲在象希樓上,對客人殷勤備至,這如何竟成了我的錯兒了?您說的那些個罪名,我是不曉得,也不敢認的!”

“哦,那就是在一樓了?從我們開端喊馮公子死了,到娘子進屋,還不到半刻鐘。你來得這麼快,就彷彿一早曉得馮公子在哪兒似的。”顧成卉目光一厲,笑容頓消:“你勾搭那姓馮之人,用心禍害我的名聲,還想不認嗎!”

“這我還想就教娘子了。”顧成卉笑眯眯地打斷了她。“娘子方纔在做甚麼呢?”

她喝住了樓下正要過來的人,返來擠了擠臉上肌肉,這才強笑道:“這……這是如何一回事……”

顧成卉一矮頭躲過,手指從窗台上鬆開了,頓時腳下一滑,幾乎摔下樓去――幸虧她及時地抓住一隻朝外拱起的裝潢用雲紋磚,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子。被她一滑之下踢掉的一塊瓦片嗆啷掉了下去,落在地上啪地一聲摔得粉碎。

顧成卉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了,不緊不慢地朝潘三娘子笑道:“不久之前亂黨肇事,娘子曉得罷?”

這件事情潘三娘子不是冇有耳聞。她不由屏住了呼吸,隻聽顧成卉的聲音緩緩道:“娘子來得恰好,我正有一件事要奉告你。方纔我探頭出去,你猜我見著了甚麼?――可了不得,竟是那一日我見過的亂黨之一!那一臉鬍子,嘖嘖,我記得可清楚著呢!彷彿他一拐彎,就進了你們象希樓下人住的後罩房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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