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顧成卉卻搖了點頭,笑道:“娘子可錯了。我問的可不是我家裡頭是誰,而是我是哪位顧蜜斯。”

顧成卉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了,不緊不慢地朝潘三娘子笑道:“不久之前亂黨肇事,娘子曉得罷?”

言下之意明顯白白:彆感覺本身家是三品官兒,就能嚇著誰。

那姓馮的見本日事敗,哼了一聲,道:“爺的事兒幾時需求給你交代?給我讓開!”說罷,把那娘子往中間一推搡,便頭也不回地直直走了出去。才方纔出門,他腳步又愣住了,轉頭看了一眼顧成卉,陰陰地笑了:“好個毒手的,夠勁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後會有期。”這才扭頭走了。

那小廝忙指了窗戶叫道:“馮爺,那丫頭在窗子外頭呢!”

“這我還想就教娘子了。”顧成卉笑眯眯地打斷了她。“娘子方纔在做甚麼呢?”

在兩個小女人費極力量、昂揚清脆的喊聲裡,那馮爺和身邊小廝愣住了,一時不曉得該如何辦纔好。

這話題可不相乾――潘三娘子摸不透顧成卉企圖,靜了靜,這才謹慎隧道:“傳聞是有一撥子人想要往這兒衝過來,幸虧衙門的官兵來得及時,這才免了我們一罹難……”

這一聲喊出來,摔在地上的細辛頓時明白了。這一次清楚是有人支走了統統人,設下局來害自家女人,如果喊拯救,必然不會有人過來……當下她便扯開嗓子,跟著大喊道:“不好啦――馮公子死啦!快來人啊――馮公子,喘喘氣啊――死人啦!”

她喝住了樓下正要過來的人,返來擠了擠臉上肌肉,這才強笑道:“這……這是如何一回事……”

饒是細辛自誇沉著,也差點氣得背疇昔。她待要再開口,俄然胳膊被一隻小手拽住了。細辛轉頭一看,隻見顧成卉朝她微微一笑,道:“你先彆急,我瞧這位潘三娘子說得也不無事理。”

而那管事娘子卻隻垂著頭,連攔也冇有攔一句。

“哦。”顧成卉點了點頭,“――那娘子又知不曉得我是哪一名顧蜜斯?”

以細辛對顧成卉的體味,她頓時會心,當下冷靜後退半步。潘三娘子看了看二人,臉上浮起了鑒戒之色。

這句話,潘三娘子一年裡頭大抵能聽上近百次――她嘴角挑起了一個模糊不屑的笑容來,道:“光祿寺卿顧大人是令尊罷?我們做買賣的,從公主府的郡主到四品官的太太,都得記得一清二楚……再說京裡另一家兒姓顧的,也隻要顧閣故鄉了。顧閣故鄉的蜜斯們,我倒是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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