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卉敏捷地與她互換了一個目光，笑道：“七妹的丫環畢竟是代替她被抓了，遭到打擊也是不免。哪一日待我求了祖母，放我們幾個出去散散心，也就好了。”
還不到半個時候，口風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某種角度來講，顧老爺也的確算是小我物。顧成卉嘴角挑起了一個笑，恭恭敬敬地站起家，謝過了父親、太太，又順著勢子恭維了幾句顧老爺定奪賢明。
其他幾個庶出蜜斯們不由一愣。周姨娘旋即笑道：“也不曉得七女人是如何了，返來今後脾氣竟古怪了好些……”
事已至此，孫氏唯有笑了連連點頭應是。
頓了頓，她撿起話頭道：“――剛纔你也瞧見了，這頭兒剛說完，大少爺就來了。機會掐得這麼準，誰看不出來他倆早約好的？嘿，要說五蜜斯也是聰明，竟能想到處所誌上……正兒八經的史乘顧家上不了，處所誌也儘夠了！”
周姨娘聽了，眼神一閃，笑道：“噯喲，那可托了女人的福了！你四姐在家直嫌悶得慌呢。”顧成燕也微微有些羞怯地笑了。
孫氏一愣，顧明鬆的聲音頓時暖和地響了起來：“太太尚且不知。都城本地修撰有一本《都城處所誌》，由順天府王誌撰寫――這一次都城亂黨肇事，乃是幾十年從冇產生過的事，天然更要把其間民情百態、逸聞軼事詳確錄入。這一次我們家出了一個忠義之仆，王兄已決定為其寫一篇小傳……他信上還說了，若不是我們這等家風昌明的詩禮簪纓之家，又那裡會有如許的忠勇仆人！”
一言已畢，屋中世人神態各彆。這忠義之仆指的是誰，彷彿已經不言自瞭然……
“跟你說了多少次，就是不聽我的！還五姐、五姐處得高興……”薑姨娘撇了撇嘴角，恨鐵不成鋼似的打了一下顧成宛的後背。“你就冇看出來，咱家五蜜斯全部兒一個是非頭子？旁人家蜜斯安溫馨靜度日，也就是她的身邊，整天是非爭鬥不竭――”
半夏膛目結舌：“莫非、您――您就為了一時之氣――”
屋裡世人都被勾起了獵奇，幾次朝顧老爺手中望去。一旁的孫氏笑著問道：“鬆哥兒，甚麼事搞得如許神奧秘秘……”
“竟、竟有如許的事？”顧老爺讀到一半，便忙昂首望向顧明鬆道：“這――這事當真？”
這段感慨，全冇被顧成宛聽出來。她彷彿有點兒不平氣似的，“我瞧五姐這件事做得事理。她這個處境，如果又失了民氣，今後更要寸步難行了……”說著縮了縮脖子，唯恐姨娘又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