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嶽欣然領著雙目通紅的部曲,抬出一丈不足的一物,那鮮明是上皇手書‘成國公府’四字的牌匾!
韓錚一揮馬鞭,座騎便飛速踏出了武成坊,前麵自有兵士接過了嶽府奉上之物緩慢跟上。
然後,中官將那寫著“成國公府”的牌匾連同花氏的一品誥命號衣、冊書一併償還。
便在此時,一騎忽從武成坊外而來,腰懸廷尉署之符,左衛軍查驗後放行,對方直奔到剛正耳畔說了些甚麼。
剛正卻隻看著他們,眼中隱帶險惡期盼。
隨即,沈石擔以後,竟稀有位成國公汲引的武將出列,紛繁附議。
這一幕令定國公這等老臣都不由心驚,陛下親政以來,嚴肅日熾啊……還好昨日收到成國公府的手劄,本日摁了下來,冇有冒然開口辯白,不然當真不好說結局,可接下來,若要議成國公之罪可如何才氣保全他的家人?
花氏神情安靜:“陸府領旨,謝陛下聖恩!”
老婦亦知,此舉難抵拙夫罪行之萬一,實是痛悔難當,統統罪行,自有聖上裁斷,縱是奪爵除府滿門抄斬,陸府高低甘心領受。但能令陛下息怒,諸公意平,百姓得安,陸府高低的性命又有何惜。”
國公夫人看到門外左衛軍軍容整肅,銀甲成濤、戈立如林,竟冇有半分吃驚,而是安靜行了一禮道:“老婦接旨。”
世人上前一齊扶起花氏,嶽欣然冷目看向震驚到六神無主的剛正:“方大人,你還想將陸府滿門抄斬嗎?”
沈石擔,那是成國公陸平一手汲引發來的大將,他自幼喪父,成國公待他幾如親子,他的mm都嫁到了成國公府,在這等關頭,連他都上書彈劾……
嶽欣然瞥了剛正一眼,然後開口道:“方大人,我們府上現在隻要孤兒寡母,您是廷尉署官員,我們不敢與您辯論。”
隻是有失仁厚嗎?幾位站在最前線的大佬心中微微一動,再看向沈石擔,便自發得明白了對方的心機,本來對方是想向陛下示好嗎?是了,成國公不在,投向陛下纔是最明智的挑選!
幾叫人不敢信賴,他們要彈劾的,但是軍中昔日之神!
不過,除爵奪府,自是要收回成國公的金印、冊書、一應號衣,還要收回成國公府的牌匾,但現在,成國公之物已經隨他消逝在邊關,天然是冇有的,成國公府的牌匾,那花氏已經本身交回了。
麵前這一幕早已經遠遠超越剛正的想像,他茫然看著跪倒在地的陸府婦孺,冇有痛恨冇有謾罵,那樣神情安靜……乃至能夠說是無怨無悔,莫非他們陸氏真的忠心於陛下到這般地步,即便抄家滅族亦絕無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