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傻到阿誰份兒上,嶽欣然也冇轍,她接著道:“廷尉署若想科罪,口說無憑,必是要抓到真正的罪證,‘潭楓寺’裡,五公子與那位杜三郎隻是說話,冇有交代甚麼信物罷?”

是以,在臨走之時,曾毅向國公夫人道彆時,卻似閒話家常似隧道:“賢人曾說三月不知肉味,本日在國公府得飲香銘,起碼徹夜必是能得安眠哪,多謝老夫人,下官告彆。”

沈氏用心哼了一聲:“歸正說急也是你,說緩也是你!”

沈氏嘴上是絕計不平的:“哼,那也要你說的是對的,廷尉署真來了人纔算!”

苗氏明白國公夫人的意義,一邊撫著她的背,一邊對梁氏道:“阿家放心,我會陪著阿梁一道去清算書房,護好她的身子的。”

梁氏朝嶽欣然一笑,這才與苗氏相攜拜彆,行動固然比本來要快,起碼倒是妥當而不倉促的。

沈氏漲紅了麵孔:“五弟有職在身,他能……”

然後,她看向陳氏:“聽聞四夫人出自褚明郡陳氏?世代簪纓的門閥大族,這待客之禮上,還要請四夫人多多指教纔是。”

沈氏氣血上湧便要大吼:“我去攔!”

沈氏一臉不愉道:“五弟妹已經八個月的身子,你說話謹慎著些,莫要驚著她!五弟行得正坐得端!哪有甚麼罪證!他不過是外出刺探動靜罷了,還驚駭那些小人惡棍不成!定能周全麵全的!縱是他們想收羅證據,我們攔著,他們莫非還敢硬闖出去搜?”

看在昨日嶽欣然料事皆中的份兒上,沈氏最後那“胡說八道”四個字終是嚥了歸去。

嶽欣然看著麵前這個天真覺得本日國公府還是昔日國公府的沈氏,淡淡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國公安然,便是攔了門不讓他們出去又如何?或者說,如果國公安然,廷尉府敢無憑無據就抓五公子?到了現在,他們上門來搜,國公府誰敢攔?”

嚴峻的氛圍中,嶽欣然卻朝梁氏微微一笑:“五夫人您儘管安閒清算,凡是非關軍國秘密、國公巡邊之前的信函能夠留上幾封,免得清算的陳跡過分較著。如果您擔憂燒燬於五公子有損,便悄悄遞到國公夫人這裡來,您儘管放心,您清算好之前,我自有體例拖住他們,他們不會出來的。”

可出乎他的料想,國公夫人麵色沉寂道:“我家的兒郎,毫不會行那不法之事,曾副使去查吧。”

嶽欣然麵色亦非常慎重:“不好說。現在看似隻在五公子身上查案,背後卻必有運營之人,對方必然意在國公府。扣住了五公子,便同矇住了國公府的一隻眼睛,接下來必另有大招。明日恐怕還是設法與五公子見上一麵,看到底是個甚麼景象。見招,方能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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