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是一本書,一支筆罷了。”崔玨垂下眼,當著唐慕白的麵翻開了布包。公然如他所說,內裡當真就隻要一本書一支筆。
聞聲了這對主仆的對話,還在一旁吹冷風的唐慕白才曉得本身被騙了。他瞪著寧書,怒聲道:“你耍我?”
“甚麼意義?”唐慕白不明白,崔玨也未申明。將唐慕白送走以後,他坐進了那把還留不足溫的藤椅中,敲了敲手指,俄然又目光如炬。
“找返來?”閔太子點頭苦笑,“不瞞先生,父皇的那把寶劍,多數怕是找不返來了。”
“京郊鬆林,我疇昔的時候她正被人當作妖物擯除,幸虧我還算是半個和尚,替她化解了那些百姓心中的驚駭。”
“去給唐將軍報歉。”
“先生多禮了。”壓著崔玨的雙手,閔太子笑道:“孤早就與先生說過的,孤與先生之間並無君臣,隻是朋友。如果先生再這麼多的禮節,那孤今後可就不敢再來了。”
崔玨頓了一下,聲音縹緲道:“小生怎會挖了將軍的心?將軍隻需坐著便好……”
“行倒是可行,隻是……”捂動手上的傷口,崔玨苦笑道:“唐將軍,你可真是害死小生了。”
崔玨坦誠以待,唐慕白卻不免有些絕望。待他收了心神,才低聲道:“要我做甚麼?”
將那本泛黃的破書放在桌上,崔玨拿著匕首又割了右腕。而後他左手執筆,蘸了黑血,便把他與唐慕白、蘇沉央三人的生辰八字寫到了一頁白紙上。等他收了最後一筆,三人的八字竟然隻剩下了一個。
拂著衣袖上的褶皺,崔玨輕笑道:“講完了。”
“好。”唐慕白聽話的坐在一邊。
“不去!”寧書剛強的轉了頭。
望著寧書的身影,崔玨輕歎道:“寧書惡劣,皆是小陌生於管束之錯誤,將軍如有甚麼不滿之處,小生定當極力賠償。”
看台上,崔玨才拍下了驚堂木,唐慕白便現了身。他黑著臉,低聲道:“講完了?”
唐慕白口中的這個他,指的天然是蘇沉央。
“僅為了幾個看客,你就能將彆人的私事公之於眾,崔玨,怪不得季文君她不待見你。”
“殿下說的極是,是小生安常守故了。”崔玨撤了手,見閔太子神采不好,他又錯開了話題,“殿下徹夜又來聽書,想來陛下的寶劍是找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