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人略微多一些的處所,顧九他們還要去扣問下路人,看能不能找到一點佈陣之人的動靜,無法亂葬崗這裡太偏了,十天半個月的都不必然有人會到這裡來。
他一放手,那先前還張牙舞爪的厲鬼便溫馨下來,穿過火伴們,來往時的方向飄去。
那白馬嘶鳴一聲,似在迴應。它一起撞飛厲鬼無數,然後在顧九和邵逸驚奇的眼神中,撞破了硃砂線的禁製,撞飛了馬車。顧九向後一倒,還冇摔到地上,就感受後頸被提了起來,然後再被往上一拋,落到了白馬的背上。
噠噠噠――
顧九躍躍欲試地接過符筆, 拿了個紙人在手裡,不知怎的,最後點了個風趣神采出來。
同時被撞飛的幾個小紙人瑟瑟顫栗地抱在一起,指著白馬跑走的方向咿咿呀呀的會商,見邵逸要追,趕緊扯著邵逸的褲腳粘了上去。
顧九暗見曉得,有句話叫技多不壓身,但也有句叫多而不精,他也不是真正的八歲小孩,天然明白如何做最合適。
方北冥將顧九畫的小紙人放在小桌上, 這小紙人身材打著擺子彷彿喝醉了酒, 手腳生硬地走了兩步, 吧嗒一下臉朝下摔在桌上,就再也冇爬起來了。
“三天。”邵逸道。
吃過晚餐就出去玩的小弟也返來了,在顧九身邊不安地走來走去,邵逸正將平常設備往身上掛,回身見他醒了,便催他:“起來。”
方北冥抓住一隻厲鬼,右手翻出一隻符筆來,在厲鬼額上畫符,“追魂拘魄,鎖身鬼體。急令在現,吾為封靈。吃緊如律令!”
這群厲鬼很快逼近前來,紙人們率先一鬨而上,扒住厲鬼們的腳尖順著往上爬,張嘴咬住厲鬼們的身材,冇有牙齒,卻從厲鬼們身上撕扯下一團團的黑紅霧氣,被咬的厲鬼彷彿肉被撕下來一塊,一邊冒死抖著身材揮趕紙人一邊慘叫。
嚇得顧九忍不住大呼:“師兄,有硃砂線不亮了。”
方北冥湊過來講:“你這五官點的倒是別緻。”說著拿給邵逸看了看。
顧九第一次看方北冥在馬車上彈硃砂線時,就感覺他彷彿冇有佈陣,隻是在馬車上一陣亂彈,這會兒他想起幾天火線北冥說過的話,邵逸是煞氣碰到都要遁藏的人,難怪有這麼好的結果。
“哎呀!”小紙人被顧九戳倒在地, 它驚叫一聲,爬起來吃力地跑到方北冥身邊,翻開他的衣襬鑽了出來。過了幾秒鐘,又悄悄鑽出來, 謹慎翼翼地看著顧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