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冥道:“這副打扮,也隻能是他們了,隻是全都變成了厲鬼。”
吃過晚餐就出去玩的小弟也返來了,在顧九身邊不安地走來走去,邵逸正將平常設備往身上掛,回身見他醒了,便催他:“起來。”
“顧九!”
喲呼!
顧九看向邵逸:“師兄你呢?”
補完硃砂線,顧九鬆了一口氣,坐在馬車上擦汗,腦筋裡正想著該如何幫邵逸的忙時,黑暗中俄然傳來一聲馬的嘶鳴,持續不竭的馬蹄聲衝這邊過來。
顧九崇拜道:“師兄也好短長。”他之前也試著折過紙人,站都還站不起來,是一張死紙。
這群厲鬼很快逼近前來,紙人們率先一鬨而上,扒住厲鬼們的腳尖順著往上爬,張嘴咬住厲鬼們的身材,冇有牙齒,卻從厲鬼們身上撕扯下一團團的黑紅霧氣,被咬的厲鬼彷彿肉被撕下來一塊,一邊冒死抖著身材揮趕紙人一邊慘叫。
顧九拿起紙人抬過來的墨鬥,紙人們幫他牽著一頭,他拉開墨線,將不亮的幾根硃砂線重新補上。
嚇得顧九忍不住大呼:“師兄,有硃砂線不亮了。”
車上有方北冥彈的硃砂線,顧九待在車上才安然,他現在隻能砍幾隻弱鬼,對上任何一隻厲鬼他都不是敵手,要曉得他在野鬼眼中但是行走的補藥,厲鬼想吃他的慾望隻會更強。
“師兄!”
在他們的火線,之火線北冥放出去的一群小紙人,不知何時已經聚到了他們的馬車下,擋在馬車前,一邊抬頭看方北冥,一邊衝飄來的幽靈厲聲嗬叱。
“誒?”顧九忍不住懵了一下,“我彈的也行嗎?”
冇被紙人們攔住的厲鬼,便衝向了方北冥與邵逸,麵對一群厲鬼的圍攻,方北冥與邵逸反應敏捷,手中驅鬼劍揮出了殘影,被他們盯上的厲鬼被劍尖逼得連連後退。
顧九也曉得本身幫不上甚麼忙,是以便停了腳步,握著桃木劍嚴峻兮兮地看著方北冥與邵逸。
如果在人略微多一些的處所,顧九他們還要去扣問下路人,看能不能找到一點佈陣之人的動靜,無法亂葬崗這裡太偏了,十天半個月的都不必然有人會到這裡來。
方北冥和邵逸跳上馬車,顧九要跟著下去,卻被邵逸推了歸去,“你待在車上,等會兒我和師父得空顧忌你。”
顧九躍躍欲試地接過符筆,拿了個紙人在手裡,不知怎的,最後點了個風趣神采出來。
“漸漸來。”方北冥安撫他,“這紙人術閒時學一學便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