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丈爺這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本日上朝,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可關乎皇後孃孃的。”
“清芷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不敢妄言。”
清芷也未幾推讓,把懷中的衣裳交給梅姑姑,提了一下裙襬,正籌辦朝著老夫人的榕園走去,又止住了腳步。
清芷探頭看了一眼,是前些天她閒暇無事,繡的喜鵲登枝圖,還冇有繡好,壓在枕頭底下,這些不懂端方的丫頭,愣是給她翻了出來。
“彆鬨,今晚我再教你。”
走在花廊裡,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環,叫喜兒,臉頰圓嘟嘟的,跑來拉住她的衣袖,歡暢的說著。
清芷的繡工是大師有目共睹的,就算是布坊繡娘出身的周姨娘,也自歎不如。
清芷靈巧的說著,但是梅姑姑卻奪下她手中的衣裳,語氣有些催促的說道:“老夫人頭疼得緊,你快去吧,楠女人那邊,我會安排的。”
常日裡國丈爺陳匡老是忙於政事,一整天都不著家,現在才未時末,竟然返來了。
清芷這才直起家來,繞到老夫人身後,雙手摁著她的太陽穴,力度適中的幫她揉著。
不等清芷答話,這群小麻雀就被彈壓住。
“多謝梅姑姑。”
清芷並冇有愣住腳步,隻是悄悄點了點頭,然後小步邁出來,走到老夫人麵前,看到國丈爺也在。
等喜兒分開,清芷才收回目光,正色問道:“梅姑姑該不會是來這裡閒逛吧,老夫人有事找我?”
清芷接過話閘子說道,把老夫人逗得哈哈大笑。
嫡女有一貼身侍女,七歲從人牙子手裡買進府,長得聰明剔透,心機工緻,剛巧同歲,就留在身邊服侍。
梅姑姑看著喜兒等人,低聲斥了一句,小丫環們低著頭,倉猝作禮倉促分開。
清芷微微點頭,這才往前走。
皆因其嫡女身份太崇高,國丈爺曾放言:不嫁凡夫俗子。
皇後孃娘是國舅爺的長女,貴為皇後,入宮後,就連做爹孃的,也不能再呼她兒時閨名,要恭恭敬敬的尊稱皇後孃娘。
而她也很曉得避諱,十六歲恰是豆蔻韶華,府上的丫環們,得了賞錢都會到街上添置一些胭脂水粉,又或者扯二尺紅頭繩;但是她卻隻是買來藕色的水粉,愣是把臉弄得慘白無赤色,生生把絕世的容顏給粉飾住。
她曉得賀兒嘴饞,香噴噴的玉米餑餑,如何留獲得早晨;公然,喜兒一臉委曲的嘟著嘴巴,不幸兮兮的說道:“楠女人最喜好你了,有好吃的總少不了你那份,還要惦記取我的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