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衍銘感覺不太合適,他們不是普通使臣,一個是主帥一個長老,固然是來降的,但他們都是在雅克蘇身份及其高貴之人。
她一邊替老父接過夜裡禦寒的大氅,一邊問道,“驅逐雅克蘇來使的差事,皇上交給誰了?”
顧衍譽應下,心中卻有幾分辯不清的滋味。從站隊開端就已經做美意理籌辦的事,真的輪到本身去做了,倒感覺並非那麼輕易。再想想今後恐怕免不了對嚴家更多算計,相互防備,就感覺這權勢也是個害人的玩意兒。
顧衍譽在廊下站了一會兒,風有點涼,她感覺本身聞到了山雨欲來的味道。
此次從雅克蘇來的,一個是他們的主帥赫連,另一個是族裡的長老——居斯彥。
顧衍銘接過丫環的熱水抹了一把臉,“如許講來,你們另有甚麼好擔憂的。”
歡迎時也隻讓戴珺打頭,顧太尉沉吟半晌,說“也對,固然看起來分歧禮節,但實際是最穩妥的做法。”七王爺身份貴重,不是甚麼不受寵的王爺,不是非要去歡迎投降的使臣。戴珺到底是代表禮部去管事的,也說得上話。
當初顧衍銘率兵交戰漠北,得勝而歸。漠北的雅克蘇人被他帶領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直退到當初定好的界碑以北五十裡,老天子龍心大悅,按照寢兵時達成的和談,是時候雅克蘇派人過來都城陵陽對慶國稱臣,並商討以後的歲貢之事。
顧禹柏似看出她心中所想似的,“你與嚴家二小子交好,但也不必因為此事生出甚麼慚愧。不是要讓你主動去坑害嚴家,這防人之心,也是君子能夠有的。”
顧禹柏麵上看不出喜怒,隻說“主事的是七王爺,還點了戴家小子從旁幫手。”
顧衍譽心境不定,讓嘉艾去莊子裡跟令狐玉刺探一下動靜。本身在家守著父兄返來。夜裡梆子敲第二聲的時候,管家蒲良過來講老爺和至公子返來了,顧衍譽吃緊迎出門去。下人們把早已籌辦好的熱水熱茶都端了上來。
“爹爹談笑了,”顧衍譽開口,臉上又規複了那副不太端莊的神采,“譽兒是女子,不是甚麼君子,也冇有甚麼承擔。此次的事情定然會謹慎應對,爹爹放心就是了。”
顧禹柏瞧了瞧她,像感喟似的喚了她一聲,“譽兒啊……”
“冇錯,”顧禹柏語氣慎重,“以是此次千萬不能出差池。譽兒你要讓你的人暗中重視著意向。五王爺那邊為了不讓皇上顧忌,短期內應當不會有大行動。但嚴家和其他弟子就很難說了。聶榮不會白白吃我們一個虧,此次對他們是個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