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誰像我?”

天子確切有這麼一個號令,固然顧衍譽這三個字在陵陽城裡風評不太好,但到底算重臣之子,聶榮的人動了我,就是駁了顧太尉的麵子,天子講究製衡之術,因此措置聶榮的時候,順帶加了一句,讓他給我賠個不是,也好給顧家挽回一點麵子。

“我真是美意辦好事,可你還就還了,另一隻倒是那裡去了?”

“我何時生過嚴兄的氣了?”我感覺有些好笑。

他哼笑一聲,“常常好話前麵都冇甚麼功德,我這是與你多年交誼,不忍欺哄於你。”

嚴柯甚麼話都冇說,隻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兀然笑起來,說話間卻已攀上了院牆,“倒有幾分偷香竊玉的意義。”

過了飯點以後,嚴柯來看我。我頂了一個男人身份,故而嚴柯進我這院中,倒是冇甚麼顧忌,這使得我不得不更加謹慎,連內室也要安插得像個合格的男人寓所。

卻見聶榮在廳中屏風前愣了好久,我恍然,那還是姐姐入宮前繡出的模樣。“屏風很舊了,家裡人憊懶,一向擺著冇換,讓小侯爺見笑。”

我趴在桌上瞧他,一本端莊扮著不幸。嚴柯終究冇繃住笑了出來,右手拎了一隻墜子遞給我,我一看,這恰是我給嚴沐的那一對耳墜此中一個。

我垂著眼,看了半晌杯子裡茶葉浮沉,接著他的話問道,“我皮相好?”

“這是幾個意義,令妹狠心拒情郎,讓哥哥行禮來了?”

我收了聶榮帶來的多少禮品,籌辦他日再擇機遇去他府上走一趟,也算禮尚來往。

“我如何聽著這話不像好話呢。”

“如何,不帶你這麼抨擊人的。想約我mm可不可。我姐姐倒是有一個,但是已經嫁人了,不容肖想的。”

我心頭猛一跳,從速打了他的手一下,“呸,我堂堂一個男人漢,戴這個像甚麼話。”

我瞧著了他一會子,湊得離他近一點,抬高了聲音歹意去問,“那嚴兄喜好我的皮相嗎?”

“勉強耐看。”嚴柯心不甘情不肯似的。

他涼涼看我一眼,故作嫌棄道,“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公道皇上已經替你討回了,建安侯少不得要氣不順好幾天。”

“你儘管說就是了。”

他漸漸喝著茶,“當時粗粗一看,確切有那麼幾分。可本日一見你,倒是想明白了,你這嬌生慣養難服侍的模樣,那裡能有第二小我。”

“是……建安侯,奉皇命到府上報歉來了。在前廳等著,老爺讓請少爺疇昔。”嘉艾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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