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子窋為中大夫。惠帝怪相國不治事,覺得“豈少朕與”?乃謂窋曰:“若歸,試擅安閒問而父曰:‘高帝新棄群臣,帝富於春秋,君為相,日飲,無所請事,何故憂天下乎?’然無言吾告若也。”窋既洗沐歸,間侍,自從其所諫參。參怒,而笞窋二百,曰:“趣入侍,天下事非若所當言也。”至朝時,惠帝讓參曰:“與窋胡治乎?乃者我使諫君也。”參免冠謝曰:“陛下內省聖武孰與高帝?”上曰:“朕乃安敢望先帝乎!”曰:“陛下觀臣能孰與蕭何賢?”上曰:“君似不及也。”參曰:“陛下言之是也。且高帝與蕭何定天下,法律既明,今陛下垂拱,參等守職,遵而勿失,不亦可乎?”惠帝曰:“善。君休矣!”
相舍後園近吏舍,吏舍日飲歌呼。從吏惡之,無如之何,乃請參遊園中,聞吏醉歌呼,從吏幸相國召按之。乃反取酒張坐飲,亦歌呼與呼應和。
參始微時,與蕭何善;及為將相,有卻。至何且死,所推賢唯參。參代何為漢相國,發難無所變動,一遵蕭何束縛。
平陽侯曹參者,沛人也。秦時為沛獄掾,而蕭何為主吏,居縣為豪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