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桃夭夭稍稍昂首,苗條的眉毛悄悄挑了挑,“在哪兒呢?”
“那倒也不至於。”李從璟說道,“我還是有打算的。”
衛行明嗬嗬笑道:“將軍和大當家不必客氣。兩位計擒李環,不費一兵一卒誘降安義兵,纔是大才,我兒這點小道,倒是不敷掛齒了。”
饒是以李從璟的定力,聞言也是錯愕不已。
李從璟和陳致遠感慨道:“衛先生大恩,冇齒難忘。”
桃夭夭道:“不過,如果救兵冇到,而衛道又冇能攔住安義兵救兵,我們豈不是要遭殃?”
提起這茬,已經重新看向火線的桃夭夭,微微偏頭,問道:“將軍之前彷彿說得很果斷,不會對安義兵脫手。但是昨晚動起手來,彷彿半分也冇有不客氣。”
陳致遠終究看不下去,為李從璟這個將來店主得救道:“但是不管如何說,眼下,都是都批示使贏了。”
提及要去見衛行明,陳致遠天然要帶上。衛道一人退千軍,這回不管是李從璟,還是陳致遠,都應當去感激一番。
李從璟笑道:“你如何就能必定,我冇有調救兵過來?”
衛行明歎了口氣,似是如有所感,卻還是道:“古語有雲:‘孝乎惟孝,友於兄弟。’施於有政,是亦為政,奚其為為政?將軍所言,固在道理當中,隻是衛某已厭倦宦海,不想再沉浮於世俗中了。”
桃夭夭怔了一下,瞧見李從璟有力的模樣,長髮袒護下的嘴角,勾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這些安義兵的領頭人物皆死於非命,內部貧乏有充足威望的人物,今後百戰軍要消化他們,就輕易很多。李從璟在營前點名,要吳韜為李環複仇,固然有氣憤的啟事,但本質上,就是打得這個主張。這跟他整治原魏博軍,是一個事理。
李從璟這話含義非常較著,就是請衛行明三人退隱淇門,所謂為國效力,便是為他效力。
李從璟無法道:“百戰軍剛組建,馬隊本就未幾,這回我已經全都帶上了,來救兵隊都是步兵。從淇門到此,比起從潞州到此,間隔分毫不短。我調的救兵,也算日夜兼程,但此時,他們確切還在路上。”
“逃竄?”桃夭夭好似有些詫異,“除此以外,另有甚麼?”
“若說衛道一人退千軍,當然古怪。不過,李將軍這回冇有調救兵過來,也是讓人頗感不測。”桃夭夭坐在頓時,微微低著頭,嘴裡咬著吸管。梁子山的事情美滿處理,她這其中間人,此時表情也是略好。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過話裡較著袒護不住獵奇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