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琴聲一止,世人逐步規複了神智,而之前墮入猖獗狀況的鬼軍,卻一個個口吐白沫,七竅流血而亡。
她苦笑一下,閉上雙眼,等著那化為灰燼的一刻。
安閒手中的劍卻頓住了,可下一刻,另一柄利劍已穿透她的胸膛,顏奴自她身後抽出長劍,倉促說了句“少主謹慎”。雲竹身子軟軟地倒在安閒懷中,闔麵前悄悄道了句“保重”。
燕詡怔怔看著她,似是看到了不成思議之事,很久,他俄然抬手,往她臉頰撫去,拭去她腮邊的一滴淚,“真好,另有你情願為我墮淚。”他輕撫她的臉,帶著不捨,“那是你的路,不是我的。”他往她的手探去,用力握了握,眸光變得非常和順,似回到了當初在邀仙台上的那一晚,她仍然是他的惜月,“惜月,你的手,真暖……”
頌經聲低吟淺唱,如天籟之音,有種能撫平世人磨難的力量,冉冉劃破長空,與天音琴此起彼伏。之前源源不竭湧向絕壁的將士,似聽到了佛祖的呼喊,在絕壁前停下了腳步。
葉萱內心一片冰冷,自剛纔燕詡擒住她的那一刻起,她已明白貳心中所想。高傲如燕詡,底子不會束手就擒過囚徒生涯,他也不會交出千山萬水的解藥以祈求換他一命,更不會任由本身的仇敵將本技藝刃。他的人生信條是要麼博得標緻,要麼輸得完整,毫不勉強責備。
佟漠見狀,眉頭一皺,琴音急轉漸趨激昂,如萬馬千軍橫蕩而過。可不管琴聲如何跌宕起伏,頌經聲仍然陡峭暖和地吟哦,垂垂將琴聲壓了下去。
“葉子,葉子,你如何了?”安閒見她兩眼空茫一片,還覺得她已抵受不住天音琴的魔音。
暴風吼怒,捲起兩人的衣袂。
破解的體例……葉萱心頭一跳,都說天音琴冇法可解,可當初本身被琴音操/控抹掉了影象,為何最後卻能規複影象?到底當初她的影象是如何規複的?
安閒提劍上前,朗聲道:“燕詡,事到現在,你已完整敗了,交出千山萬水的解藥,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