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翻開,謝歸塵文雅境地上馬車,向綠衣客氣了一句:“鄙人身負皇命,冒昧將女人請來,還請女人勿怪。”
雲嵐安靜地看著謝歸塵,等著他的下文。
而據湍州牧上報,其間唯一能與秘寶一事連累幾分的隻要……
她捏緊袖中的藥粉,不發一語,跟上了侍衛。
雲嵐麵無神采。
彆的不說,所謂秘寶秘笈,江湖上十天就能傳一樣,真假難辨,好壞難分,就他所知,他傳聞過的,大部分都冇甚麼好東西,除了貪得嚇人和傻得驚人的傢夥,也冇甚麼人閒事不做,追著這些動靜跑。
謝歸塵滿麵風塵,向著都城方向遙遙叩拜謝恩,回身踏上南行的馬車。
“女人曲解了,我尋女人來非為此事,而是另有他求。”
“雲州牧曲解了。罷了,此事也不須瞞著大人。大人此時餘暇,無妨聽一聽此事乾係,再來怨我。”
綠衣這日分開虎帳,在將近回到州府的巷口,被一名侍衛攔住,表示她往巷子角落的馬車那邊走幾步。
“那些江湖人尋得一處鑰匙藏地,真挖出了財寶無數,荒唐的是,那恰是聖祖天子為帝室連綿留下的珍寶,非秉承大統者不成得知。陛下大怒,那傳言之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綠衣暗自皺眉,這位謝大人對那位故交是有多固執,還膠葛不休了。
傳言非論真假,都不得不徹查了。
“非是我不信大人,皇命在身,我少不得親身問一番。我向大人包管,而後不會再為此事打攪綠衣女人了。”
就這一夜之間火遍中原武林的速率,還隻能今後排個三四號。
“不敢。敢問大人所言是指?”
“綠衣女人是我於我湍州有大功績的座上賓,謝大人隻憑著尋人的說辭,三番四次打攪衝犯綠衣女人,不怕被人指罵公器私用、騷擾良家麼?恐怕有損謝大人官譽啊。
雲嵐這下明白了。
三人回到州府,綠衣回客院,雲嵐引謝歸塵到了書房,在他的授意下,屏退侍從,親衛俱守在門外。
雲嵐睜大了眼。
他看向謝歸塵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幾分憐憫。
“我知謝大人難處,但實話實說,當夜敵情告急,綠衣女人同歹人死戰,那魔教護法行跡漂渺,乍然現身,到手便走,未與她說兩句話,我已儘奏於聖上,你就算再逼問她,冇有就是冇有,也問不出更多了。”
“詳細不知。目前掠取出性命的,已有十四把。”
這穿戴不陌生,恰是那位京中特使身邊侍從的製式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