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

綠衣早閃身到房屋後背,等那屋裡人遠去無蹤,聽到辛寒出聲:“陰寒處不成久立,你還冇好全,真凍病了,無端華侈我的藥材不說,出了穀,我可冇精力經心看顧你。”

“州牧為天子任命,出事了也輪不到他,是私仇?”

“好說。”

“嗬。”辛寒終究出聲了,“既然如此,那我隨你走上一趟便是。”

綠衣走到門前,“那人是誰?”

提及來,綠衣很佩服辛寒,他的才學不止於歧黃一道,旁事也瀏覽諸多。

書房裡除了半屋子醫術,另有很多經史子集、詩詞歌賦、雜文紀行,武功東西、行軍佈陣、奇門遁甲也各有幾本。

綠衣納罕不過半晌,很快丟開了這點疑問,揣摩起早上的粥該配鹹鴨蛋還是醃黃瓜了。

不敷一歲的小貓生長速率驚人,綠衣第一次曉得甚麼叫“見風就長”了,才過了四個月,本來奶萌的小斑貓身長增加一倍,有吃有睡有耗子拿,現在已是威風凜冽的大斑貓了。

辛寒在四周另有熟人能照顧貓狗?畢竟那司戶的部屬如何看都冇有繞遠路讓他們拜托貓狗的美意腸。

“……不知先生需籌辦多久?”

綠衣:“……”

“哪敢勞動您,些許小事,交由我代庖便可。”

綠衣做好早餐,見辛寒還冇出門,便去叫他。

綠衣很不愛聽如許的話,她咬住嘴唇,免得不謹慎憤恚出聲,又怕屋中人出來撞見,遂燕步輕移,繞到另一邊的窗下,俯身諦聽。

“對了,我把剔了大肉的骨頭也煮了,先生辛苦,趁便丟去大黃的食盆裡唄。”

“再全也全不過我一個大夫家裡,你家大人既然心急,何必華侈那等工夫。”

綠衣大為駭怪,依辛寒的性子,竟還能容那人喘氣到現在?還承諾了他的要求?

“三日罷。”

“繾州曹司戶的人。”

他等手焐熱乎了,披上大氅去廊外搭了烤架,正要轉去廚房,聽綠衣的聲音從窗縫傳來:

“您且放心,府裡一應俱全。便是冇有,凡是您開口,我等也噹噹即備上。”

“磨刀不誤砍柴工。”

“不忙,我另有些瑣事需求安設。”

“既是出診,總要帶齊治病的行頭。何況山荊體弱,隨我出行,不備些常用食藥可不可。”

“……粥煮好了。”

“曉得了。”綠衣俄然想起來,“我們走了,妙妙和大黃呢?”

辛寒轉眸一想,彷彿想到了不太好的事,冷酷的麵龐更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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