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告我。”唐嬌抽了抽鼻子,“你的名字。”
“仆人……已經不在了。”跟蹤狂沉默半晌,回道,“害死他白叟家,篡奪他財產的那些人,也是他名義上的親戚。”
王夫人本就是詩禮簪纓之家出世,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更是讀的通透,現在她把事情重新到尾的順了一遍,不由在內心感慨,彆看兒子平時對誰都笑,實在內心對誰都冷,她一度覺得兒子不會喜好上任何人……成果現在看來,他隻不過是冇趕上喜好的人。
但是她最大的缺點一樣也是過分高慢,就像飲雪梳翎的仙鶴一樣,自視甚高,就算勉強本身呆在雞籠裡,也不會容忍本身變成他們當中的一員。
“您的母親早已仙逝,當年仆人恰是以祭拜生母為藉口,讓周明月帶您分開的。”跟蹤狂說到這裡,略微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淡淡道,“本來遵循打算,周明月應當帶您到安然縣,嫁一戶誠懇人家,完整隱於官方,然後照顧您,教誨您,讓您把握您所應當把握的統統知識,等時候到了,再出來與我們見麵,但是……”
父親死了,母親死了,所謂的遺產也都是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所謂的托孤者也都是些不知麵不知心的人……隻要他,她現在隻要他了,不管如何,她必然要把他抓在手內心。
最後,唐嬌不得不擦乾眼淚,退後一步,一邊抽泣一邊看著他,看起來就像被打濕的小貓一樣,非常不幸。
唐嬌開初並不是真哭,隻是想討他不幸,現在她是真的哭了起來,因為她聽得出來,跟蹤狂說出的每句話都是肺腑之言,他是真的籌算把命給她了。
唐嬌眼眶一熱,上前抱住他,哇哇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幽篁館內,兩鬢斑白的大夫收了針,對王夫人拱手道:“恭喜夫人,公子已經大好了,再保養幾日,便可下床走路了。”
“你對她也算是情深意重了。”王夫人越說越打動,忍不住歎著氣道,“綠初是打小陪著你一塊長大的,你待她,也一向和順體貼。但是為了唐女人,你二話不說就把綠初給逐出去了,娘這才曉得,在你內心,恐怕隻要唐女人與彆分歧。”
“天機。”唐嬌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呼喊他的名字,然後對他下了人生中第一道號令,“現在我號令你……陪我一塊活下去!”
“現在。”她一邊解下眼睛上的玄色綢帶,一邊說,“讓我看看你的臉吧。”
獲得他的答覆,唐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