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才感遭到一陣劇痛,從額角,直穿後腦,彷彿有一根釘子從眼睛裡驀地釘出來。他麵前一片血紅恍惚,甚麼也看不清。
昨夜顧嘉時遇刺時,路邊瞥見的人並很多。
堵走了一個大理寺卿,另有更難打發的人。
下臣是不想顯得不體貼,天章是不想顯得太薄情,因而來來去去很多人來稟報案情,天章也一一扣問。
現在天章一女一子,都是傅冉的孩子。一家四口全在兩儀宮。在天章傅冉看來是嫡親之樂,其樂融融。在朝中眾臣看來,倒是皇後挾持了天子和公主皇子。
“這些天,你幾近每天都到兩儀宮來見朕。你看朕像被皇後挾持了麼?皇後是想把持朝政麼?”天章問陸皓。
陸皓已經坐不住,站了起來,答道:“臣目前並未見到此種情狀。”
天章睏乏了,他睡下躺好,說:“來吧,陪我躺著。我曉得你感覺做皇後冇意義……”
“大不了甚麼?”
陸皓頓了頓,答道:“回陛下,臣是驚駭。防微杜漸,是題中之義。”
顧嘉時是伴駕擺佈,在朝廷中樞行走的秘密秘書,傷了臉,破了相,哪怕天章恩準他今後仍留任原職,恐怕也會被四周人的目光群情,逼得自行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