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徐家大小子麼,如何,書院放假了?”
正在低頭清算耕具的徐吳氏被這一嗓子吼得一驚,趕緊起家昂首望去,之間遠處的地頭蹦蹦跳跳跑來一個半大小子,不是本身朝思暮想的大兒子還能是誰?
“哎,水根叔好!”
兒子返來也不過是住個兩三天,徐大山覺得承擔裡頂多是兩件換洗衣物或是書院用的物件,哪想到一動手,分量卻遠超他的設想。
兩個小的長這麼大幾近冇吃過幾次油腥,更何況那綠油油葦葉包裹著的粽子早已將他們肚子裡的饞蟲勾了出來。當下,徐大山也顧不得在乾完剩下的那點兒活計了,揹著米、拎著肉,和老婆孩子一起向家裡走去。
徐水娃點點頭:“也不是都發,這幾個小粽子是每個學員都有的,但是先生還是以留了功課,要背三篇寫屈夫子的詩篇。這米和肉都是測驗考得好的纔有,並且第三名隻要十斤米,冇有肉呢。”
“嘿嘿……”徐水娃接過母親手中的毛巾,大略的摸了摸一身的汗,笑著道:“孩兒這不是馳念弟弟mm和父親、母親麼,恰好書院有牛車出鎮子,孩兒就趁便搭了一段路返來。”
徐吳氏起家叩首的同時,徐水娃也一樣起家,在母切身邊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這小半年,‘皇恩浩大’這四個字已經深切每個學員的內心。徐水娃曉得,如果冇有皇上,他不要說讀書、有衣穿、有肉吃,恐怕連飯都吃不飽。
徐吳氏看著滿頭大汗的兒子,心疼的快步上前去,取脫手巾從速給兒子擦汗,一邊擦一邊還抱怨:“這是上哪兒跑去了,瘋成如許?看著一頭大汗的。”
徐水娃笑道:“娘,孩兒剛纔不是說了麼,這書院可不是甚麼善人建的,那是皇上金口創辦的。先生說了,這是皇恩浩大呢。”
把承擔從身上卸下,徐水娃長出一口氣,輕鬆了很多,隨口道:“娘,咱家還冇做完飯呢吧?”
農家的孩子識時令,看這個時候父母都還在地頭,就曉得必然還冇做飯。
另有些年齡大點兒的婦女則摸摸徐水娃,“水娃,在書院冇有刻苦吧?哎呦,看著孩子,彷彿結實了很多啊。傳聞那書院是洋人辦的,內裡專收小孩子,是為了洋鬼子抽血呢,是不是真的啊?”
徐大山一邊乾著活,一邊道:“嗯。我之前托村裡的吳二哥去書院打過號召了,這幾天活忙,不能去接他,讓他明天隨鎮上的鄉親一同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