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吳氏猶自不信,“你是說書院不但不收我們的學費、食宿費,還發東西?”
徐吳氏將那一斤豬肉的肥膘從皮上細細的剔下來切了,一旁大兒子已經生好了灶火,徐吳氏將肥膘熬了些大油,剩下的油梭子,籌辦給丈夫留著下酒。又切了點兒肉炒了兩個菜,剩下的肉便全都用鹽醃起來,好吃的悠長些。淘了些白米煮粥,又把之前的雜麪乾糧騰了,一桌豐厚的晚餐就做好了。
看著現在兒子手中就這麼提著的豬肉,徐吳氏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兒子該不會是偷來的吧?
徐大山一邊乾著活,一邊道:“嗯。我之前托村裡的吳二哥去書院打過號召了,這幾天活忙,不能去接他,讓他明天隨鎮上的鄉親一同返來。”
正在低頭清算耕具的徐吳氏被這一嗓子吼得一驚,趕緊起家昂首望去,之間遠處的地頭蹦蹦跳跳跑來一個半大小子,不是本身朝思暮想的大兒子還能是誰?
跟著徐水娃翻開手中的承擔口袋,徐大山這纔看到本來承擔裡包著好些大米。“怪不得有那麼重,這得有十斤吧。”徐大山不成停止的想。
徐水娃趕緊一把拉住徐吳氏,“娘,不急……”一邊說著,他一邊解開承擔,從內裡取出一塊肉來。“娘,你看這是啥。”
徐水娃笑著將孃親夾到碗裡的肉片又夾了出去,放到小妹的碗裡。“娘,您彆管我。我們在書院裡總吃呢。”
徐吳氏的臉上不但冇有欣喜,反而閃動著一絲絲的惶恐。向他們如許的人家,一年到頭能吃飽飯就算不錯了,那裡能見到幾次油腥?如許的一刀肉,不要說平常,就算是過年,也從未捨得割過。更何況兒子是去讀書,又不是去做工,底子不成能有銀錢買肉。
兩個小的長這麼大幾近冇吃過幾次油腥,更何況那綠油油葦葉包裹著的粽子早已將他們肚子裡的饞蟲勾了出來。當下,徐大山也顧不得在乾完剩下的那點兒活計了,揹著米、拎著肉,和老婆孩子一起向家裡走去。
另有些年齡大點兒的婦女則摸摸徐水娃,“水娃,在書院冇有刻苦吧?哎呦,看著孩子,彷彿結實了很多啊。傳聞那書院是洋人辦的,內裡專收小孩子,是為了洋鬼子抽血呢,是不是真的啊?”
屋外的喧嘩很快也散了,莊戶人家明天另有活計,需求夙起天然就得早睡。徐大山喝了點兒酒,這一夜睡得分外的舒坦。
“哎,水根叔好!”
一起上,村莊裡出工的鄉親們看著滿臉笑容的徐大山一家,紛繁打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