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印看著紙條上的筆跡喃喃道:“‘箭上毒,醉烏草’,這是甚麼意義?”
容延聽著這話。手中不自發的捏了起來。就算阿印不提,他也早就有這方麵的顧慮,謝忱固然說的好聽,說他不成能為一個剛出世的孩子而丟棄他這個現成的盟友,可誰曉得貳心底到底是甚麼設法?
蕭擎蒼見狀皺眉道:“王爺稍安勿躁,此時不如先問過太後……”
陳帆聞言沉默下來,半晌以後才沉聲道:“朝中的景象不大好,越家和謝忱現在緊咬著我們不放,我們在西南的暗樁又被拔掉了三個,鹽運使那邊也出了題目。王爺,蕭相,眼下我們手中的權勢不竭折損,那些本來憑藉於王爺的人已經接連傳來手劄,扣問王爺到底要忍到何時,他們都說不想本身締造的大好局勢,被白白耗損掉。我怕……王爺如果再不脫手,下邊的人會民氣散動。”
容洵看著蕭擎蒼道:“週五九在這個時候前去渝王府,難不成薛柔已經挑選了渝王?”
容延沉聲道:“你可曉得醉烏草是何物?”
陳帆聞言慎重點頭,回身就朝著門外走去,卻冇人看到他眼中快速閃過的精光。
容洵聞言眼底暴露幾分對勁笑容來:“辦的好,朝中之事呢?”
容洵滿臉寒霜隧道:“好一個渝王,好一個福王!他們當真覺得本王怕了他們不成?!”
“莫非王爺冇有發明,週五九此去以後,非論他到底和渝王說了甚麼做了甚麼,渝王必然會成為京中各方權勢的眼中釘。薛柔此舉不但冇有幫渝王的意義,反而更像是成心把他推在了風口浪尖。看來,這位渝王殿下恐怕是做了甚麼,獲咎了我們寧氏商行的少主了。”
容延聞言微眯著眼,這弩箭如果冇猜錯,應當是那一日傷了薛柔婢女的那支,可箭頭上為甚麼會塗著隻要北戎纔有的毒藥?薛柔讓週五九來講了那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又送來了這些東西,她到底想要奉告他甚麼?
阿印想了想道:“部屬記得彷彿是一種香花,隻在北戎以北之地纔有,這類香花葯性極強,周國和南楚境內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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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曉得容洵說的是對的,現在朝中紛爭不竭,京中動亂不安,這個時候如果不能安撫住底下的那些人,讓他們感覺跟著慶王朝不保夕,他們必然會生出離心,到時候如果被人尋到馬腳,稍一威脅利誘,一些本來態度就不果斷的人刹時就會背叛。屆時他們辛苦培植多年,好不輕易才構成的局麵便會一朝儘喪,白白給彆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