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下方密密麻麻麻的人群，目光在榮陽王等人身上劃過以後，神采莫測的冷哼一聲，身邊的陳元這才尖聲道：“陛下駕到……”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千萬歲！”
正陽門外人潮湧動。本來堆積的百來號人在短短一個時候不到的時候裡，又翻了好幾倍。全部正陽門外都站滿了人。
薛溫和狄煥站在茶館之上，看著人群最火線意氣風發榮陽王，眼中都是帶著笑意，他們都在等……等宮中，等正德帝的反應。
統統人不管是甘心還是不甘心，甘心還是不甘心，這一刻麵對高高在上的正德帝都低下了頭顱。
最早下跪的是林孝廉等一眾朝臣禦史，緊接著厲成侯和遠山伯等一眾勳爵也跟著跪下，身後那些本來鬨騰的百姓大儒也跪了下來，最後連榮陽王也不得不咬牙朝著城樓上的那抹身影跪了下去。
“慢著！”
“回陛下，是臣等！”
陳元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隻恨不得腦袋都垂到地下去。
不管如何，不管當年殷家之事是否委曲，在冇有明反之前，正德帝是君，他們是臣民，鄙視君上就足以讓正德帝對他們誅滅九族。
“派羽林軍去將霍景瑞把守起來。任何人不準探視，另有皇後也是，將她和鳳藻宮宮人一併押入雲水殿中，自現在起，不管是誰，如果無朕旨意敢擅闖雲水殿者，格殺勿論！”
陳元低垂著頭不敢回話。
“他們說……”陳元咽咽口水，身子不著陳跡的朝後退了退，“他們說陛下若不重審殷家舊案，查明當年先帝被殺之事，還這天下人一個本相，便是不忠不義，不仁不孝，如此的您也不配為君，更不配掌管這大周江山。”
“嗬嗬――”
不過榮陽王覺得有殷肇在手，編出所謂的證據和殷家舊部。就能倒置吵嘴，將二十年前之事儘數潑於他身上。想要借殷家的事情激起天下之怒，撲滅百姓氣憤，他未免想得太好了，當年的本相他們皆知。榮陽王所做的半點不比他少，他覺得隻要他才手握證據留有背工？
勤政殿裡一片冷寂，陽光透過窗扇投射出去，星星點點的落在大殿之上，卻涓滴讓人感受不到暖和之意。
榮陽王抬頭看著正德帝，聲音毫無半點恭敬道：“皇兄，你切莫忘了，太祖所言烏紗相抵，隻是指敲響青龍鐘後，若不失實並無委曲，纔會卸去烏紗官職不保，而我等手中有真憑實據，證明當年殷家之事乃是冤案，而父皇之死更非先太子安王所為，皇兄，莫非你不籌辦查明本相，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