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侍了正德帝幾十年，清楚曉得正德帝此時反應越安靜，心中包含的肝火就越盛，那種噬人的氣勢讓得他涓滴不敢去看正德帝陰惻惻的雙眼，他隻能垂著頭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厲老侯爺和長遠伯他們糾集了數百人，此時堆積在正陽門外，說是要陛下重審當年殷家一案，另有查明先帝爺滅亡的真正啟事，朝中禦史也跪在正陽門外，另有一些大儒和武將，他們說……他們說……”
“他們說甚麼。”
薛溫和狄煥站在茶館之上，看著人群最火線意氣風發榮陽王，眼中都是帶著笑意，他們都在等……等宮中，等正德帝的反應。
“慢著！”
“臣弟曉得。”榮陽王看著正德帝，見他仍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底劃過陰鷙，“太祖有言，為製止朝中呈現欺上瞞下，審案不明，昏君亂政等環境，特地用天降之石打造青龍鐘，上呈於天，下佑於民，凡是所受委曲之人，敲響青龍鐘後，不管帝王朝臣，必正視之，而為製止有人胡亂敲響青龍鐘，凡是敲鐘者，百姓布衣需受五十鞭刑，朝中眾臣需以頂上烏紗相抵。”
不過榮陽王覺得有殷肇在手，編出所謂的證據和殷家舊部。就能倒置吵嘴，將二十年前之事儘數潑於他身上。想要借殷家的事情激起天下之怒，撲滅百姓氣憤，他未免想得太好了，當年的本相他們皆知。榮陽王所做的半點不比他少，他覺得隻要他才手握證據留有背工？
遠山伯等人聞言站了出來，榮陽王站在最火線，他身後不但站著十幾個世襲勳爵，還稀有名文士大儒和軍中將領，正德帝見狀直接將目光落在了榮陽王身上，“榮陽王，你可知敲響青龍鐘後有甚麼結果？”
統統人不管是甘心還是不甘心，甘心還是不甘心，這一刻麵對高高在上的正德帝都低下了頭顱。
他們各個神情激憤，口裡不竭喊著要見聖駕，就連昔日在朝中肅嚴的一些老臣和禦史也在正陽門外群情紛繁，近千人的人潮讓得保衛正陽門的宮中禁衛軍心驚膽顫，而方纔受命帶著京畿衛快速趕來的韓越也是愣住，當看到人群最火線站著一身冷冽氣勢的榮陽王和厲成侯、遠山伯等勳爵，另有朝中老臣和林孝廉等一眾禦史之時，本來想要強行擯除的心機也完整散了，他們隻得疊起人牆，重重圍在正陽門外，謹防那些亂民趁機突入宮中。
“那陛下。正陽門外那些人……”陳元謹慎翼翼的問道。